解西池抬手,拽南宛白要收手,用脸在她掌心处轻贴着,闷声道:
“觉得点热?”
少年头睡得乱,脑袋半垂着,眸无神,看上去莫名柔软几分,动作间带着点漫心随意和感。
南宛白仔细感受了一下温度,“应该手凉你才感觉自己热。”
解西池勉其难接受个说法了,起身去洗漱,再出时,身上换好了校。
“你昨天叫醒?”
南宛白问。
解西池接过她手里药往兜里一揣,嗓音低沉,明显鼻音,“叫了,你醒。”
“那你多叫几次,遭罪,多难受……”
南宛白越说声音越低,只觉自己罪孽深重,捡让家睡沙说,冻了一宿。
要冻出个好歹,她就千古罪。
见小姑娘耷拉着脑袋,自责地丧着表,解西池角勾了下,眸子一垂,随意道:“给大守夜,多正常点事。”
“那也能将就。”
南宛白欲言又止。
一只手忽然搭在她头上,按着小姑娘脑袋揉了揉,紧跟着响起低沉微哑声音,“谁说将就了?”
“……”
少年声音原本就很好听,哑时,像一个立在耳边低音炮,让心跳蓦地失了一拍。
仿佛一脚踩空,跌进某个设好陷阱,再也爬上。
沉默片刻。
“早饭吃什?”
解西池恢复平时散漫颓懒,随口问道。
“楼下家早餐店,包子豆浆什,请,你多吃点,别客气。”
南宛白大方道。
解西池挑挑眉,笑了,“行。”
下楼就早餐店,离公交车站点也近,远处就昨晚去市,早上多学生吃饭,赶时间上班打工。
南宛白和解西池站在收银台边上点单,“一碗皮蛋瘦粥,一个酸菜包子。”
话落,她碰了碰解西池,“你呢?”
“小笼包,粥也要瘦粥。”
解西池点完,两找了个空位坐下。
天虽然着,但店里很暖和,厨个进出小门,能看到里面许多蒸笼,正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