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竹把纸条捏在手里,周醒的笔迹丑丑的,她写字还是很没耐心。
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一种说法,写字丑的人其实很聪明,因为手速跟不上脑子转动的速度,总是草草了事,字迹凌乱扭曲其实是创造力丰富的表现。
这种说法是否正确,无从考证,但周醒确实很聪明。
竹子姐姐快感动哭了,“暴暴,你对我真好。”
“姐姐对我也好哇,小时候就常常为我辅导作业,还帮我粘鞋、缝衣服,给我买零食。”
周醒双手将表盒奉上,“来试试看,喜不喜欢。”
竹子姐姐相当愧疚,“暴暴,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有什么关系。”
周醒大气一摆手,“不管,你先试表。”
她顺从伸出手腕,周醒解开表带为她戴上。
孟新竹其实不太喜欢手上有多余的配饰,影响做家务。
因为把戒指摘下串成项链,周凌还跟她吵过一架,后来就不给她买首饰了。
毫不夸张说,这是孟新竹人生中第一块手表。
小时候文具店买的电子表不算,水性笔画在手腕上的更不算。
“我很喜欢。”
她心思细腻,情绪敏感,眼底隐隐有泪花闪动,手指在表盘上抚来抚去,“真漂亮。”
周醒静静看着她。
头发还没有擦干,发尾一颗小水珠滴在手背,她快速抹去,抱起桌上礼物盒,“我把它们放进房间。”
周醒目送她纤瘦的背影消失,两套睡衣是同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不同,竹子姐姐身上那套是暖融融的鹅黄,她身上这套是清新的草绿。
情侣装耶。
扯了衣领凑到鼻尖闻,竹子姐的香味把她包起来了。
不止是睡衣,还有拖鞋。
周醒知道她的习惯,担心踩雷,她不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发现哪家馆子好吃,可以连续吃一个月,发现哪件衣服好穿,会买齐它所有颜色。
她是懂得生活的人,事物的质感和体验感总是排在美感之前,却也并不排斥一些没用的漂亮小玩意,只是不会主动把钱花在那方面。
周醒站在客厅,抬头环顾,堂姐的房子装修风格非常性冷淡,灰白黑三色,昏昏的雨天,更显压抑。
那一抹绒绒的鹅黄跟这个家十分不匹配。
行李箱收拾好,周醒大摇大摆在屋里逛一圈,找到洗地机清洁地面。
听见外间声响,孟新竹急吼吼跑来跟她抢活干,“你去休息。”
“我不累。”
周醒侧身躲开她,“擦个地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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