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返身回到西墙“墨”
字下坐下:“弘农是我墨忍派的源地。
当年你祖父担任廷尉卿时,邀我以墨忍大弟子的身份担任廷尉军校尉,我便成了他的眼睛和耳朵,总是先机一步了解内情,助他明断秋毫,又助他摆脱谋杀和陷害。
后我又带1营军随廷尉大人伐蜀,助他游刃于23万大军中,将邓,钟两将拿下,功成后我便回到了墨忍。
你问我为何要在功成之时返回,我告诉你,我墨忍兴天下利,除天下害,以天下为己任,不做朝廷鹰犬。”
卫楚道:“既是祖父亲信,前辈就是卫楚的祖辈,请受卫楚一拜。”
说罢,朝墨苍作了一个匍匐在地的稽礼。
墨苍见卫楚向他行此大礼,也双手撑地,头触于地向卫楚还礼,抬起头来道:“老夫不在老廷尉身边,他便像失去了眼睛和耳朵,若当年老夫还在老廷尉身边,老廷尉一家也不至于遭此浩劫,每每想起,老夫总感对不起老廷尉。”
话未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卫楚理解墨苍的心情,墨忍的思想是要拯救天下于水火中,而不是依附于某人和某个集团,内心往往会产生信仰和感情的冲突。
卫楚并不认为大师级的人物可以只有信仰而没有感情,那只能说明此人连人都不是,此时见墨苍露出情感,内心颇为感动,宽慰道:“世事难料,前辈何必自责。”
墨苍慨然道:“当年老夫离开时,老廷尉极力挽留,只是老夫志不在朝廷,但老廷尉的知遇之恩,老夫一直未敢忘。”
卫楚道:“前辈志向高远,卫楚领教,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墨苍说:“请讲。”
卫楚坐直了身体道:“前辈如何知道卫楚的,若想见我,何不直接相认,却让一个小男孩偷我行李?”
墨苍看着卫楚笑笑,嘴巴鼓成圆圆的,也没有见腮帮子动,就听一声犀利的口哨声响了起来。
卫楚正不解,突觉眼前一闪,从天而降落下一个人来,悄无声息,单腿跪地,纹丝不动地落在墨苍身边。
卫楚定睛一看,此人身着黑色劲装,头上梳着女孩的双丫髻,乌黑的刘海垂在两耳下,乃是一名13,14岁的少女。
卫楚不由抬头看了一下房梁,4米高处是一根粗的主梁和无数略细的副梁,虽不知道这个少女刚才藏在哪根梁上,但见她无声无息跳下,不得不让卫楚佩服了几分,只是不解她为何突然出现。
墨苍看着小女孩,眼神中有无限的怜爱,他转头对卫楚说:“这就是偷你的皮包,又把皮包带到这里的小,男,孩。”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小女孩嗔怪道:“阿爷…。”
不满意地一摆头,刘海飘逸地摆动着,身形一动坐到了墨苍身边。
卫楚听她声音清脆,似出谷黄莺一般。
墨苍慈爱地看着小女孩,嘴上笑着,眼中却有一丝苦涩,他转脸对卫楚道:“兰儿偷你行李,乃是奉老夫之命。”
卫楚不由仔细审视起女孩,见她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心想这女孩长得如此秀气却有如此好的功夫,真是世上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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