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群劫匪武器精良,训练有素,竟比朝廷的兵马还要厉害,附近好几个县的县令都曾试图剿匪,但皆没有成功,反而被耍弄了一番。
眼下已许久没有人敢再上山了。
若不是我与妹妹急中生智,果断扔下所有财物,好让他们去抢,只怕也难以逃脱。”
“遇到这等劫匪,能够逃脱已是幸事。”
“话是这么说……只可惜被他们抢走财物,我与妹妹无处落脚,又偏逢连日暴雨,这才让妹妹染了病……”
“这你不必担心,我们公子是
个心善人,他已经说了,等到县里,就给你妹妹请个大夫。
本来我们公子也未必会跟你们要钱,不过你既然愿意做工报恩,正好我们眼下也缺人,你明日不如就跟着一起做些体力活吧。”
“……!
多谢恩人!”
“对了,那你们二人,接下来还要继续寻亲吗?”
“……不去了。
我们在路上方知,原来我们本想去找的亲戚,几年前就已病逝。
如今只得先返回家乡,再从长计议。”
二人聊了一番,那男子颇为谨慎地一一回话,看得出,他对能被安排在车队里的事,是真心感激。
不过,待谢知秋他们起身要离开时,男子踌躇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有一件事……几位恩人歇脚竟能住在驿站里,难不成……其实是要去哪里办事的官老爷?”
方朝的驿站,约莫二十里就有一间,其间设施完善而舒适,远胜于普通旅店,但平时大多是供官宦使用的,即使空闲时偶尔对外营业,至少也是招待远赴省试的举人,寻常百姓难以入住。
男子先前只觉得这支马车华贵富裕,应当是富贵人家,还未多想,直到发现这支队伍晚上竟住进了驿站,还被招待进较好的房间,方才不安起来。
而听到对方此言,五谷正要跨出门槛的脚定在半空。
他一步退了回来,手持灯笼,疑惑地道:“都过去一天了,还没有人跟你说吗?”
“什么?”
五谷一指那已经陪伴“夫人”
离去的冷面青年,道:“我们公子,是马上要去前面月县赴任的知县大人——萧寻初。”
“……!”
*
另一边,谢知秋与萧寻初一同回到卧室。
自从成亲以后,二人一直同室而居,晚上谢知秋睡床,萧寻初睡地板,反正不会有人真的大半夜到人家夫妻房间里自讨没趣,便始终没人发现,二人亦相安无事。
这时,萧寻初正熟练地给自己铺床。
他一边拍拍被子,一边道:“那对兄妹,倒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