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觉平常而熟悉的地方,此刻仿佛一头藏身于黑暗中的巨兽,无声地释放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浮瑶在临近房门前不由自主放慢了步伐,即便是隔着沉重的大门,她都能感觉到属于苍梧清身上那种独特而深重的凛然威压。
……奇怪,之前与他相处时,分明不从感受到来自他释放的压力,可此时此刻,她却清晰而笃定,眼下这股让自己浑身软恨不得转身就跑的沉重压力的来源正是与她一门之隔的苍梧清。
“砚姑娘,请进。”
凡桐为她打开沉重的红木大门,明亮的烛火灯光从门扉中倾洒而出。
出乎她意料的是,堂上不仅仅只有苍梧清一人,她的父亲砚恒、砚恒的继室和二妹妹雪芽等一干人都低眉垂站在一侧,而厅堂正中一道挺拔孤峭的身影背对着她负而立。
——正是苍梧清。
他穿一袭龙鳞暗纹的锦缎玄衣,金冠束着黑,背对着她的身影在烛火和天光下,身量被明显拉长,赫赫威压越沉重迫人。
浮瑶硬着头皮走到厅堂正中,盈盈下拜行礼:“浮瑶见过太子殿下。”
苍梧清还未开口,砚恒竟先开口斥道:
“你这孽障!
深更半夜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太子殿下等了你多久!
殿下,是臣管教无方,请殿下莫——”
“砚卿。”
苍梧清转过身,冷声道:“退下。”
砚恒还未说完的话猛地卡在喉头,他在原地怔了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带着夫人和二女儿行礼告退,临出门前不忘瞪了浮瑶一眼,眼神充满警告意味。
砚家三人匆匆告退,正堂沉重的红木大门一开一阖间,黎明的冷风遽然而起,吹灭了几根烛火,屋子里越幽暗。
苍梧清朝浮瑶一步一步走来,四闭的窗扉隔绝了大半天光,所剩无几的烛光摇曳,他俊朗深邃的面容隐匿在明昧不定的光影中,乍一看去竟显得格外陌生。
他就这么静默不语地垂眸看她,浮瑶被他看得越忐忑不安,忍不住低垂眉眼,硬着头皮出声打破令人窒息的安静。
“殿下……您怎么来了?”
天边已隐隐泛白,黎明将至,可苍梧清明显不是黎明才来的,加上凡桐和父亲都说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难道他从前一日夜里就一直在此等候?不声不响等到了现在?
他究竟……为何而来?
越想越忐忑,浮瑶心中“咯噔”
一声响,夺路而逃的冲动越强烈。
苍梧清并没有马上说话,只垂着眼帘,用意味不明的目光审视了她片刻,直到她微垂着的脖颈感觉到紧绷僵硬才听他一字一顿道:
“你不是说要向孤请罪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此言一出,心头所有的忐忑、心虚和不安统统被愤怒和震惊所取代。
浮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派人跟踪我?”
准备找贵妃退婚和亲自登门向苍梧清请罪都是她在麓仙山山脚淑妃的坟冢前说的话,当时在场的只有她和苍梧淮两人,距离说话到此刻不过几个时辰,若不是苍梧清派人暗中跟踪窥探她,又岂会对她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
伴随着得知被人监视的愤怒而来的是更加深重的恐惧和不安——
她和阳景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如果苍梧清的人一直跟着她,岂不是淑妃之死、先皇后迫害淑妃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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