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努力回忆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赵知县之死尚未有头绪,难道杨志才这里的线索也要断了吗?魏辞盈不甘心地在牢中四处打量,目光突然落在桌上的一本册子上。
她急忙上前查看,惊讶地现这竟是大牢进出人员的登记册。
她的视线迅扫过一行行记录,直到昨夜的那一页,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跃入眼帘。
她惊呼一声:“是他?”
方衍舟闻声走来,看到这个名字,目光投向魏辞盈,见她仍沉浸在惊讶之中,他接过那本登记册,又向前翻了几页,在前日凌晨的记录中再次看到了那个名字。
他将登记册递到魏辞盈面前,她的眼睛在触及这个名字时剧烈闪烁,双瞳几次收缩展开,最终视线直直地停在那个名字上,久久未一言。
几人离开大牢,回到衙门,方衍舟特意将许哲行支开,屋内他与魏辞盈相视无言,默契地沉浸于沉思之中。
方衍泽见状,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所以现在我们可以结案回京了吗?”
方衍舟眼神一凛,瞥了方衍泽一眼,方衍泽立刻感受到一股威严,如鹌鹑般乖乖地坐回椅子上,不敢再言。
魏辞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震惊,轻抿一口淡茶,毅然起身道:“殿下,此事涉及我的家人,辞盈自请回避。”
方衍舟无奈地笑了笑,摇头道:“何必说得如此严重?若你需回避,我岂不是也要回避?太子毕竟也是我的兄长。”
“不,这不一样。”
魏辞盈急忙辩解。
“好了,你的请求我暂且不允,说正事吧。”
方衍舟轻笑着摆了摆手,随即正色道,“看来我们已经接近真相了。”
魏辞盈点头附和道:“先是推出赵知县,又推出杨志才,倘若我们继续追查,只怕还有更多的‘铁证’等着我们。”
方衍泽闻言,再次忍不住跳将起来,“什么铁证?什么真相?五哥,辞盈姐姐,你们为何总是瞒着我?”
方衍舟双手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座位,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掺和。”
“好歹我们也是奉皇父之命一起来查案的吧?”
方衍泽挣脱他的手掌,撒娇地拉住方衍舟的衣角,“五哥,你就告诉我吧,不然回去皇父问起,我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要挨罚。”
“你放心,不会罚你的。”
方衍舟捏了捏他的脸,笑道,“皇父派你来,本意也不期望你牵涉太深。”
方衍泽没了脾气,争不过自己这个五哥,他干脆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歪,“那我回驿馆睡觉去了!”
“那可不成。”
方衍舟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你代表的,可不止是你自己。”
不待方衍泽再问,门外响起了许哲行的声音:“殿下,小人已按您的吩咐,确实查出些端倪。”
魏辞盈质疑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