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乔第一个跳了起来:“是三哥!”
霎时间,后院的夫人、小姐、丫鬟、小厮们皆欢腾起来,魏晚乔拉着魏辞盈的手,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三个孩子激动地相拥在一起,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回荡在魏府上空。
三位夫人也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魏书言见到母亲曹氏,心中激动难抑,热泪滚滚而下。
他松开两个妹妹,向着母亲深深一跪,哽咽道:“母亲,孩儿不负所望,中了乡试解元。”
曹氏早已泪眼婆娑,泣不成声,只是紧紧地抱住儿子,母子俩相拥而泣。
魏辞盈心中也是激动不已,她深知三哥的努力与付出,如今终于换来了春华秋实。
魏家与陈家共去的五个少年中,其余四人均未上榜,唯魏书言独领风骚,摘得乡试头筹。
魏齐源得知这一消息,喜笑颜开,合不拢嘴。
魏府顿时门庭若市,前来道贺、送礼、攀亲的人络绎不绝,门槛几乎被踏破。
魏书言被父亲魏齐源拉去应酬,意在让他借此机会广结人脉,为未来官场之路铺路。
然而魏书言天性不喜交际,面对这种场合倍感局促,更何况他心中还惦记着转年年初的会试。
曹夫人深知儿子的性格,与晚乔一同为他说情。
最终,在魏书言多次于来客前面露不悦之后,魏齐源怒气冲冲地将他赶回了书房,自己则带着老大老二继续在外应酬。
魏书言回到书房,心中倍感清净,他闭门苦读,立志要在会试中一展风采。
然而他的缺席,却无意间错过了一个影响魏辞盈一生的决定。
十月初,正当全府仍旧沉浸在魏书言的喜事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带着几大箱金银珠宝,摇曳着腰肢迈进魏府。
不多时,周夫人便满面愁容地告诉魏辞盈,魏老爷已将她许给了陈家第二字,陈子旺,婚期就定在次年年初。
魏辞盈怔愣着,心下尚未来得及反应,脑海中却已先一步明白父亲以及陈家的用意:
于魏家,魏齐源自诩清流,不会营私受惠,但他行走官场,何处不需用大量钱财?与陈家共办私塾,拉近私交,结为姻亲,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享用陈家的财富。
于陈家,虽富甲一方,可在官府面前终究是民,行事多有不便。
与知府大人相交,子女通婚,便成了官家亲戚,一跃摆脱了平民身份。
“可是,分明大嫂已是陈家嫡女,为何还要再将我嫁过去?”
魏辞盈想到这里,低低地自言自语。
周夫人缓缓挨近她坐下来,怜惜地把女儿稚嫩的手掌拢进自己的双手,欲言又止。
魏辞盈顿时心下了然,正因此次乡试大哥未中,而三哥高中解元,指望魏伯闻或是自家两个儿子谋得一官半职,不如将陈家紧紧绑在魏府这艘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站在陈家的立场来看,最为理想的莫过于直接与魏书言结亲。
可大抵是了解三哥淡泊的性子,亦是担心等待后续会试殿试的日子夜长梦多,于是干脆快出手,先把自家一个儿子送上魏府的船。
陈家两个儿子中,大儿子陈子兴是个与魏伯闻一样的纨绔子弟,十五岁便娶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