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俩自打成婚以来就一直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地。
后来消息不慎传到了大哥哥耳中。
大哥哥还拉着她到一边悄悄地训:辞儿,付修融在乎你是好事。
但是你也要讲道理才行。
哪有让人天天睡地上的?人家是文远侯捧在手心里的小公子,在陛下眼中都是够得上的青年才俊!
当时真真是一个有口难辨。
遂而那看向付修融半含水雾的眸子里多少多了几分幽怨。
付修融紧张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郁新辞。
听她如此说,竟是喜极而泣,紧张到结巴:“所、所以阿辞你、你是同意了是吗?”
见郁新辞羞涩地点了点头,小侯爷高兴地蹦了起来,用最快的度把自己拾掇好,急不可耐地躺到了郁新辞的身边。
好似稍微慢一点点郁新辞都会后悔,将他赶下来似的。
郁新辞看在眼中,又好气又好笑。
待他试着将自己搂进他怀里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就这样依偎在他并不算温热的怀里,闭上双眼,自出嫁那日出事以来第一次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安稳觉。
而他,虽满足地重新抱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却也饱经了大半个晚上的折磨,尤其是她熟悉的体香不断没入鼻息的时候,他整个身子都沸腾了。
身体里原始的动力不断在叫嚣。
在嘶鸣。
脑子里有个冲动的声音不断告诉他:付修融,她又是你的妻了,那种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怕什么?
这时,会有另一个声音阻止他:
付修融,我劝你别急。
一点点挤入她的生活才是正轨。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若是弄巧成拙伤了她,便再没机会了!
半宿挣扎。
付修融终于被困顿打败。
刚心满意足地搂着怀里的人准备安歇,屋外响起紧促的敲门声。
“谁?”
付修融低低一声,顺势捂住了怀里人的耳朵。
却不知怀里的人已经醒了。
正借着月华的青光半睁着眼睛在仰视他。
“回公子,少夫人掌管的锦祥客栈出事了!”
屋外是阿行低沉的声音。
付修融听闻,眼皮忍不住跳了起来,正要说话,怀里的人已经把他捂在自己双耳上的大手抓了下来,坐起身子问:“出了什么事儿?”
她知道如果只是小事,阿行不会半夜来敲门。
既说出了事,便肯定是大事。
想也不想便起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