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在仆人的悉心照料下,春胭终于苏醒了过来,而另一边,睿轩却病倒了。
仆人见春胭醒了过来十分开心,连忙询问春胭道:“姑娘,您终于醒了,你感觉好些了吗?想吃点什么?奴婢给您去做。”
春胭看着仆人,又看了看窗外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他呢?”
仆人明白春胭说的是谁,便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您那日病倒后,公子回去不吃不喝也病了,现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
春胭听到仆人如此说,眼角流下了泪,未说一句话。
仆人见状连忙安慰春胭道:“姑娘,您病刚好,别太过伤心,免得伤了身子,公子会没事的,您放心!”
春胭看着仆人说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
仆人听春胭说饿了,连忙开心的说道:“好,好!
姑娘,您等着,奴婢这就给您去做吃的。”
春胭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飘落下来的花朵,她心中只觉得一丝心痛,她如今觉得自己便如那花朵一般随风而逝,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愿得一人心,白不相离,都是男人欺骗自己的胡话。
此时,仆人将一碗清粥端了进来,走到春胭身旁说道:“姑娘,您大病初愈,喝点清粥养养胃。”
春胭看了看桌上的清粥,又看了看窗外说道:“好。”
便走到桌前,端起碗慢慢的吃了起来,仆人在一旁看着并未说一句话,只等春胭吃完,便将碗收走,轻轻关上房门离去。
春胭看着仆人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便转身又坐在窗户前看着满树的樱花落下,听着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
突然,春胭想到了什么,连忙向门口走去,轻声的唤着仆人,仆人听见春胭的呼喊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问道:“姑娘,姑娘,怎么了?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还是?”
春胭摇了摇头说道:“我很好,没事,只是我想去清楼。”
仆人听到春胭说要去清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春胭见状说道:“我不能总是依靠他来养活,我一身的舞艺,也能养活自己跟你,你放心我不会伤着自己,如今我只想活的自在些,不靠男人。”
仆人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您若想通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公子他,他会同意吗?”
春胭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可笑,我的事何需他同意,他又何时经过我的同意?”
仆人看着春胭没在说话。
春胭说道:“明日,我就去清楼,你不必陪着我,只要在家中等我便可。”
仆人摇了摇头说道:“不,姑娘,我陪着您,您身体才好一些,我陪着您,您也好有个端茶送水的照顾伺候着您。”
春胭摸着仆人的脸庞笑了笑说道:“你我虽然是主仆,但我一直将你视作妹妹,那地方你去不得,你还是在家中等着我,听话。”
仆人看着春胭心疼不已,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第二日清晨春胭便来到清楼,花妈妈见春胭来了,心中十分欢喜,也没多问什么,只笑笑的说道:“我们春胭真是越明艳动人了,如今你已经回来依然是我们清楼的花魁,你放心,卖艺卖身,妈妈知道的,清官更是好。”
春胭没说一句话,点了点头,便随着花妈妈上了楼,来到自己从前住的地方,见着自己从前穿的衣服,饰,胭脂水粉,丝毫未动过,突然潸然泪下,花妈妈连忙上前抚慰道:“好春胭,好孩子,你别伤心,妈妈知道你来了定是有难处,也是死了心,虽然你赎了身,但只要你愿意回来,妈妈就开心,这就是你的家,别怕。”
春胭抱着花妈妈哭泣着,心中五味杂陈,哭罢。
春胭便对花妈妈说道:“明晚我要猜诗词,寻主。”
花妈妈听后说道:“好,好,妈妈这就给你去安排,一定弄的全城皆知,让那些爱慕你的公子哥儿们都来,瞧瞧我们花魁的容颜。”
春胭点了点头,心中却如针扎一般,说不出的滋味。
几天后,全城的达官贵人们听说清楼花魁再次献舞,都纷纷慕名而来,这一夜清楼的门槛都快被踏破,春胭穿着一袭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
出场时引来众人喝彩,春胭微微一笑,便纵身起舞,台下的公子哥儿,姑娘们都不愿挪开眼,生怕错过了春胭的每一段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