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客厅里抽了许久的烟,也没有商量出个什么对策。
李大勇人如其名,大大咧咧又勇猛无脑,他信奉“不服就干”
,半辈子了,在这个村子里我行我素惯了。
“不用担心,怕个啥!
真到了那一步再说,我看谁敢找死,看我不削死他!”
堂弟一番勇往无畏的话,多少安慰到了李军。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还是隐隐有种不安和担心,转念又想想,是不是自己如今年龄大了,怎么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了。
看在这待的时间够久了,加之天确实晚了,李军告辞离开。
李大勇送他出门离开,出了院门,李军却不是往回家的方向走
几分钟后,他停在了一处砖瓦房外,透着亮光的窗户显示主人家还没熄灯休息。
李军踮着脚,伸手在窗户玻璃上敲了两下,很快,后门悄声打开了,他钻了进去。
这是李军的姘头——同村的寡妇田金兰的家,此刻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两人干柴烈火,很快勾搭黏糊在了一起。
好一会儿,关着的灯又打开了,两人躺床上闲聊着天。
田金兰十多年前开始守寡,那个时候李军在外面承包了一些小工程,会喊上村里的一些青壮年给他干活。
而田金兰的老公,就是某次去给李军当小工的时候,工地生事故,出了意外丢了性命的。
当时,为了显示自己的仁义,李军很义气的赔偿了亡者家一笔钱,并对外承诺说会照顾田金兰他们母子,借此收买人心。
这一招确实奏效,李军由此在他们村获得了较高的评价和威望,这应该也算,他后来能被选上村里的村支书,很关键一步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照顾田金兰,照顾着照顾着,两人偷偷摸摸搞到一起去了。
田金兰四十出头的年纪,是个多情妩媚的女人,平时喜欢保养打扮自己,所以看着比实际年龄要更显年轻。
这也是她那个死鬼老公不在之后,她能周旋在不同男人中间的资本。
此刻,看着情人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化身“解语花”
:“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不是很开心,出什么事了?”
李军轻哼一声,翻个身躺着,不打算和这个女人讲自己的心事。
田金兰对此毫不在意,仍然很有兴致的讲着她听来的村子里的闲话八卦,李军躺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昏昏欲睡。
“欸,你知道三根家的新闻吗?”
李军仍然闭着眼,漫不经心问:“哪个三根?李三根?”
“还有哪个三根,就他呀!”
田金兰嗔怪道。
“他家有什么新闻?”
“听许芳在外面宣扬,说她儿子考上了公务员了,还会来我们的乡镇府上班。”
田金兰很不屑的撇撇嘴,“有个吃公家饭的很了不起吗?那么臭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谁知道真的假的?”
“是真的。”
李军闭眼答道,也很不爽,怎么村里传这种消息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