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至于好笑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
红色的杜卡迪在雨幕过后的城市里穿行,宛若流线。
小雨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如果不是少年头盔下的丝缀着水珠,鼻梁一侧滑下水线,没有人会知道,刚刚下过多么大的一场雨。
殷南礼摘掉头盔,从车上下来,漫步进了那栋没多少灯光的房子。
他在玄关处换鞋,一个精致优雅的女人环臂走了过来,笑容僵在了脸上。
几乎只在一瞬间,女人的面色冷了下来,看着比她都高上两头的少年,嗓音尖锐:“你又去骑车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机车那种的很危险,不让你碰还不是为了你好?”
她打量几眼沉默不语的人,严厉道,“让你去买几本书看看,书呢?”
殷南礼坐在凳上,弯身继续换鞋。
“忘记了。”
他脸上丝毫没有明显的起伏,只有语气保持着惯有的尊重,却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喜怒。
听此,女人忽然大脾气,一把将昂贵的花瓶摔了个稀碎。
“连你也厌烦妈妈了?!
不把妈妈叮嘱你都事放在心上?”
她的咽喉响起一声悲切的哀鸣,“你爸那个没良心的,一天天就知道在外面应酬应酬!
你但凡争点气,都不至于让他心思不着家。”
殷南礼习以为常地踩着拖鞋走过,面无表情上了楼。
客厅女人的怒吼,仿佛让华美的水晶吊灯也跟着颤了颤。
“我每天督促你好好学习,给你报了那么多才艺班,是谁把你培养成现在这样的?”
“你要是知道一点感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对你太失望了!”
他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外面下着大暴雨的时候,他父亲来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
不管雨有多大,楚月都铁了心让他出去买书。
刚好他的车还停在库里那儿,就打车过去取车,经过书店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还是在书店外面待了一会儿,然后就看见了他那个新同桌江茶。
在那儿努力挂伞。
殷南礼洗完澡,擦干头走出来,去拿手机的手忽然一顿。
桌上除了车钥匙和手机,原先他放那的那把青色雨伞不见了。
半分钟过去。
他脸上的烦躁终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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