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玉明整个人,连同软垫都被拉了过去。
她险些倒在坐榻上,忙撑着软垫直起了身子。
玉明还没来得及后退,腕子就被铁钳似的锢住。
她慌乱抬头,眼前这张带笑的俊脸放大,笑得人寒气森森。
“谁要杀我,我就杀谁。
你的陪嫁丫鬟里出了刺客,这笔帐该怎么算?”
陈玄嗣抬眼,语气玩味,“既然按律法办事,我要不要连你也一同收拾打包送去官府?安个谋杀罪一起论处了?”
玉明没敢开口反驳,可心里依旧是不服气的。
刺客不是她安排的,却要给她安上谋杀罪,真是好流氓的道理。
“怎么,觉得不服气?”
陈玄嗣仿佛知道她想什么。
玉明没说话,就低着头一言不。
她虽然不敢反驳,可也不想赞成他。
“你是那两个丫鬟的主子,找不到刺客的幕后主使,当官儿的不拿你顶罪,拿谁顶罪?”
陈玄嗣突然凑近,伸手一把掐住眼前这张小脸,直捏得腮帮子鼓了起来。
玉明痛得直抽了口气,他力气大得她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用一双眼睛怒瞪着他。
只不过这饱含怒气的一眼,在陈玄嗣看来软绵至极。
他摩挲了几下,掌下的皮肤太过柔嫩,倒是有些令人放不开手。
“不过像你这种情况,该落到锦衣卫的手中。”
陈玄嗣盯着她,话音一转,那张俊颜笑得极为好看,“他们折磨人的法子可有意思多了。”
男人灼热的气息靠近,明明尚有一段距离,可无名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玉明惊恐地睁大了眼。
“剁几根手指,再剜两块肉,用沾了盐水的细鞭抽得皮开肉绽,再用蜂蜜淋上去,蚂蚁最是爱吃了,直把人吃得只剩骨架才会罢休。”
陈玄嗣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最骇人的话。
男人指节在玉明的脸颊上轻刮了刮,他手指带着薄茧,每刮一下,玉明都颤一下。
“再用烙铁在这张小脸上烧几个印子。”
陈玄嗣一笑,“难不难看的无所谓,主要是叫声好听极了,你觉得怎么样?”
玉明脑子里霎时想起他用力地碾过人手,白森森的指骨被挤了出来,皮骨分离血肉模糊的场面。
她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是真觉得陈玄嗣能说到做到。
陈玄嗣语气再轻挑,估计也没人敢把他的话当作顽笑,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随心所欲到狂妄的人。
玉明拼命摇着头,整张小脸上写满了拒绝,被他捏得眼眶里泛着红,鼻子也呛得红彤彤的,瞧着是真怕了。
陈玄嗣轻笑了声,松开了手。
他没怎么用力,那张小脸上赫然两道指印,真是娇气极了。
她捂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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