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李佚笙叹口气,向她解释:“我说的是被褥这些东西。”
“再说了,就算我想,我也没那个经济实力啊。”
陈梦:“什么?”
李佚笙琢磨了会儿,一本正经地评价道:“你不觉得谢久辞看起来就是很贵的样子吗?”
“那倒也是,”
陈梦对此表示赞同,“不过呢,你不一样,你甚至可以不花钱。”
“那你是不知道昨晚他严令禁止让我想着别占他便宜。”
“啊?你昨晚到底干啥了?”
陈梦不解。
“我就说,要不两个人都在休息室,将就着凑活一晚。”
李佚笙无语扶额,“然后他说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像话。”
“……”
陈梦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周世新进来,边打住了话题,转身去和他闲聊。
又停了会儿,李佚笙推门出去。
她先是在实验室里忙碌了会儿,悬蒸等时间的时候,才回宿舍冲了澡。
经过一晚上的尝试,李佚笙决定,以后非必要还是不要留宿了。
休息不好不说,还影响声誉。
虽然她不在乎这些虚名,但牵扯上别人总是不太好的。
李佚笙站在淋浴下,闭眼仰面。
事情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这一瞬间却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和谢久辞关系缓和的那段时间,周围的议论声不是没有。
但多数的,李佚笙都不会放在心上。
在谢久辞的影响下,李佚笙的心态已经被磨练得异常平和。
无非就是说她“想攀高枝”
,梦想着“野山雀变凤凰”
云云。
说就说呗,反正也不会少她一两肉。
那段时间,季繁几次三番和外班那些嚼舌根的人起冲突,李佚笙总是第一个上前拉架的。
但正是这种无理由的忍让,才唤起了人性最深处的“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