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还在不厌其烦地轻抚她的脸,从上到下,从头到眉心,到眼睛,鼻子,脸颊,耳朵,不放过任何一处。
池念瑶足尖忍不住踮起,知道他略有醉意,不算完全清醒,这一刻便没有了方才的紧张,只想顺应内心,离他更近。
而他已扣紧她的腰际,募地朝她身前一拉。
“大婚是喜,刚刚接到前线大胜的捷报也是喜,果然是个大喜之日,所以我们不能浪费今日里接下来的每一刻。”
话音刚落,缠绵情意便将喉间的字句吞没殆尽,身体没了依凭,被他轻易欺上,又向下倒去。
背上触及一片软儒,不觉间人已被带到柔软之榻上,分毫寸缕似乎都被他紧贴,声色笑意尽在咫尺:“瑶儿,你终于,属于我了。”
她封上他的唇,目不视人与物,用自己的全身心回应他,告诉他,他终于,也属于她了。
此时此刻的夜光水色,天上人间,都与他们无关,只有他们与彼此有关。
怎样都好,只想跟着他的步调一起上升,下坠……去到那快乐的尽头。
待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卯时,小月提醒她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池念瑶才想起自己已经嫁进皇宫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寝衣好好的穿着,床单干净如初,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做。
但她清楚昨晚是怎样的翻云覆雨,难道是趁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后他照料好一切?想来应该也就这种可能了。
见小月打来了洗漱水,池念瑶不敢多耽搁,第一天得给太后娘娘留下好印象,随后匆匆一床洗漱化妆出门,动作一气呵成。
到达安宁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她对宫里的规矩不算熟悉,只听池路寒做了些重要的叮嘱,以及自己的猜想。
安宁殿里面有四个人,其中皇上和太后坐在主位上,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女人坐在右边的副位上。
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还有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儿坐在旁边,穿一身惨绿罗衣,头以竹簪束起,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池念瑶不认识这俩人,以她如今皇帝妃子的地位,应该也是他们来向她行礼才对。
脑子一顿飞转,她举止大方的向主位上的两人拜礼。
太后先是安排好位置,让她坐在了左边的副位上。
目光落在了她的衣着上,带着疑惑的语气问:“如今天气虽已进入秋季,但也正值凉爽之时,穿上夏季衣裙既不显冷,亦不觉热,正好舒适清凉,瑶妃这就穿高领衣裙,是身体不适吗,还是衣服没有安排妥当。”
“回太后娘娘的话,都怪臣妾昨晚睡下前未把窗子关严实了,凉风吹进来一整夜,可能因此染了些许风寒,今日起床略感到有些凉意,便挑了件暖一些的衣服。”
大概整个皇宫就她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穿高领衣裙了吧,她已猜到太后会问,来的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果然不出所料。
太后恍然大悟,转头对身侧的皇上说:“这就是皇儿的不是了,女子身子本弱,若是落下病根子,以后再想调理可就很难了,夜晚风大,就算再心急也得关上窗子再做其他。”
说前两句的时候,池念瑶还恰有其事的点头赞同,直到太后添上的最后一句,一下子把她噎住了,不是跟她说又不敢插嘴,只能尴尬的低头陪笑。
此刻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
皇上挑眉,脸皮的厚度足以媲美城墙,看了她一眼低垂的脑门,很是谦虚地接受批评:“母后教育的是,儿臣记住了,回头便让御医给爱妃调理身子。”
太后也是满意点头,回头又对池念瑶说:“瞧,哀家给忘了,今日还要给瑶妃介绍两个人。
这位是皇上的义妹,江素素,为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