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打钱吗?”
“打打打,就知道打钱。
打完钱替你们擦屁股,下个月薪水的时候,你们自己掏钱吗?还要不要吃饭了。
知不知道上面已经半年没拨款了。
别指望打钱。
就这样,都给我散了。”
众狱卒心中哀嚎不已,五十两银子,两天之内凑齐,简直是要命。
等许富贵一走,众人开始怨声载道,都在抱怨自己运气不好,撞在孙道宁手上。
虽说大家都怨恨孙道宁,却无人敢明着抱怨。
就怕当中有二五仔,偷偷打小报告,平白给自己招来祸事。
卢大头脸都绿了。
今晚他输惨了,不仅输光了借来的银子,还欠了赌债。
他是有名的赌棍,亲朋好友都被他借光了,眼下他只想到陈观楼。
“小陈,这回你一定要帮我啊!
我是真没办法了。
谁能想到人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
先保住这份差事,最多两个月,我一定还你。”
陈观楼连连苦笑,“大头哥,不是我不肯帮你,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
我来天牢也就半年多而已,每个月的钱全攒着,也拿不出两份五十两。
我最多最多还能借给你五两银子,大头哥千万别嫌少。”
卢大头很是失望。
转念一想,眼下能有五两银子,好歹解决了十分之一的资金。
“好兄弟,这份恩情我记住了。
你现在就把银子给我,我还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搞点钱。”
陈观楼借口银子不在身上,要明天才能给。
卢大头听了后,就提醒他明天一定要带银子来。
然后急匆匆去了牢房,显然是打算从犯人身上想办法凑银子。
其他赌棍和卢大头一个德行,全都往犯人身上打主意,今晚上集体出动敲竹杠放福利。
陈观楼则躲在值房睡大觉。
第一次,值房这么安静冷清。
两天时间,每个狱卒都如数上交了五十两。
甲字号同乙字号大牢的狱卒也倒了霉,跟着交钱。
一时间,天牢上下怨气满腹,不少人都在偷偷诅咒孙道宁,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天牢查案,还多管闲事,脑子有病。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
银子交上去没几天,真正的危机来了。
先被拿下的就是张万通那厮,范狱丞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