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放心,我等这就去栖凤宫传话。”
“春芳,快接过收入库房。
两位女官顶着烈日来一趟,甚是辛苦,再去斟两碗冰碗来解暑。”
两位女官忙推脱不用,柳玥哪里容得她们拒绝,便让底下的人去安排了。
二人见状,只好坐在主位的下,等着宫女们把冰碗呈上。
这时,春芳端着锦盒方走了两步,忽地跌在地上。
柳玥见状,眼尾一扫,厉声喝道:“你是要作死嘛?这些事都做不好!
看本宫不告诉皇上扒了你的皮!”
春芳闻言,立刻哭了起来,着急忙慌地收拾着东西,一边不住地磕头请罪。
柳玥哪里容她,起身走到春芳跟前,拿起地上的东西就扔:“贱人,东西都被你弄到了地上,滚了土,叫本宫还怎么用?”
两个女官吓坏了,忙蹲身请罪,这时,春芳却尖厉地叫了一声,“娘娘,你看这是什么?”
柳玥一顿,看向春芳指着的地方,血燕里竟然爬出一只白滚滚的虫子,那蜀锦上也亮晶晶地,躺了几根银针。
她眼白一翻,就要跌倒在地,春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娘娘!
你这是怎么了?”
柳玥眼睛一红,两行清泪已流下脸颊:“本宫自知微贱,不配与皇上比肩,可自从入宫以来,事事小心谨慎,并没有碍着谁。
皇上喜爱孩子,本宫如今的心愿就是平安为皇上诞下孩子,让皇上开怀,这难道也有错吗?为什么人人都见不得本宫好,要为难本宫,还要置本宫于死地?为什么!”
她尖声厉叫了一声便昏死在春芳的怀里,这时候瑞帝正好走进来,见状,脸色都白了几分。
黄院判正在太医院小心翼翼地为柔妃配着安胎药,一个小太监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黄大人,黄大人,皇上即刻传您去宴清宫,柔妃娘娘的胎又不好了。”
黄院判一听,差点儿瘫软在椅子上,过了会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柔妃娘娘这胎真是绝了,简直比哪咤还能折腾,要是再不平稳落地,恐怕他这个老头子就要提前投胎去了。
呼哧呼哧地感到宴清宫后殿时,瑞帝果然先对着他了通脾气,黄院判苦着一张脸,一边求饶一边赶紧给柔妃把脉。
说来着柔妃的脉也奇怪,时好时好的,总没有定性的时候。
如今看着殿内剑拨弩张的气氛,他只得把锅往外甩:“原本娘娘前几日吃了老臣配的安胎药,又经过细细的调理,胎像已经基本稳固了。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又突然受惊,导致心绪大乱,胎像又受到了影响,虚,虚浮起来。”
瑞帝的脸简直比锅底还黑,几乎是磨着牙问道:“可有大碍?”
黄院判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心里想着可别再有大碍了,要不然,他这把老骨头就要先散架了。
“启禀皇上,娘娘这胎虽然屡经波折,但娘娘年轻,底子好,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可如果长期像这样损伤胎气的话,那腹中的龙胎······”
瑞帝大怒,狠拍了下桌子,指着春芳厉喝道:“你来说,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春芳已经哭得双眼通红,扑通一声跪下朝瑞帝哭诉道:“启禀皇上,今日尚食、尚衣两局女官前来给娘娘送血燕和蜀锦。
奴婢送去库房的路上不小心摔了,结果就看到那血燕爬出几条虫子,而蜀锦上也扎着几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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