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抱着膝盖蹲在陆文州跟前,见他向自己了,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的。”
陆文州着时序,本来烧也还没退,脸颊就透着不自然的潮红,现在蹲在自己跟前就小小的一只,生着病还要跟自己道歉,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凶了。
“嘶”
时序忽然觉得右脚一疼,后知后觉的,一屁股往后坐。
陆文州脸色一沉,眼疾手快把他抱起来,这才没让他往后摔了。
时序坐到陆文州腿上,他向自己缠着纱布的右脚,抬起来了眼,一脸茫然“哦为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弄伤脚了
陆文州顿时无言,被气笑了“你问我为什么”
时序皱眉,他摇头“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去了趟河里捞。”
“那你是怎么下去的,光脚下去的吗”
陆文州握着他右脚,让这只脚搭在身旁的沙发上,别碰到脚底板。
时序像是想起什么“啊我想起来了。”
他认真点头“可能是我脱鞋下去不小心踩到什么了。”
陆文州见他还那么认真的复盘,气也气了,终归是不舍得太严厉,这可是自己的人啊,无奈化作叹息“时序,你别吓我好吗”
“那应该就是我脱鞋跳下河捡东西的时候弄到的。”
时序想了想。
“你还知道自己是脱鞋弄到的。”
“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时序听到陆文州的批评教育低头认错“肯定会保护自己的。”
陆文州屈指轻敲时序的额头,见他低着头,没舍得重语气,把语气放缓“嗯,就算我不在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你身边。”
时序老实听着,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闷闷嗯了一声。
陆文州垂首,把脸贴在时序微烫的脸颊上“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你的永远是你自己,我再你都无法替你承受跟分担身体的痛苦,就算我很想替你分担。”
“我年纪比你大,总会比你早离去,你要学着好好的自己。”
时序心头一颤,他抬眸向陆文州,额头就被抵住,目光撞入近在咫尺的深沉眸色里,宛若漩涡,里面的温柔却让人甘愿溺毙。
“每个人都自私,我也不例外,我有能力,我完全可以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现在是你有追求,我便放手让你去追求,可是我你,你却不惜自己,那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真的想把你关在家里了。”
“能保护好自己吗宝宝”
时序听着耳畔的轻哄,明明语气那么温柔,却透着几分危险,也暗隐着这男人绝对强势下对他的妥协,很复杂的一段话,却让他埋藏在心底难以割舍的情绪再次发酵。
他向陆文州,认真点头,语气笃定道“我能。”
金丝笼关不住他的,就算很安全,甚至可以遮天蔽日。
刚说完就被陆文州轻轻的握住后颈,抬起自己的下巴,让自己向他。
“你最好是能。”
陆文州握着这节纤细的后颈,见时序因为发烧还红红的脸颊,连眼尾都泛着绯色,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指腹轻轻的抚上“宝宝,别让我再抓到你的把柄,到时候哭也没用。”
时序听得后腰一紧。
言下之意,抓到就关起来了。
哭也不放了。
“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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