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家正想说不是,结果就听到自家陆总问
“那他是什么反应”
薛管家“。”
强压下唇角的弧度,淡定道“没,我是喊的时先生,您吩咐的我怎么会出错。”
陆文州表情有那么一刻的不自然,很快也就恢复淡然,随后慢条斯理端起咖啡又喝了口,过于醇厚苦涩的口感在味蕾上冲击着“东西都给他了”
“时先生都丢了。”
陆文州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掀眼皮“什么”
“时先生觉得碍眼,就用三倍的报酬让工人们把东西原路搬回车上,然后让他们把东西都给分了或者拿去卖也可以。”
一声轻笑在房里响起。
“他现在是有钱了,都会这样挥霍,说丢就丢。”
与此同时,咖啡杯放回桌面,放置的力度稍微有些大,咖色的液体溅了些许出来。
薛管家一贯处事不惊,淡定走上前,抽了两张纸巾将桌面擦干净,听到这句话心里想,还不是您教出来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按照每天五千万零花钱这样的规格养人。
他还是顺着自家陆总的意思“对,里面还有很多情侣装,怎么说丢就丢。”
陆文州了薛管家一眼,深呼吸。
薛管家把纸巾丢到旁边的垃圾篓里,又道“而且他也没有学到陆总的好品质,比如在家里应该要穿鞋,应该要保护好自己,刚才见他光着脚走出门,之前右脚不是还受过伤。
而且脖子上好像还受伤了,缠着一圈纱布,起来挺严重,眼睛也很肿。”
这句话说完,房陷入沉寂。
“谁让你说这个,先出去吧。”
薛管家端起桌面上这杯令自家陆总不满意的咖啡“那我让兰姨重新给冲一杯蜂蜜水。”
说完便离开房,留给对方一个需要独处的空间。
门关上。
诺大的房里采光极佳,空间比云顶别墅大了几倍,也让安静时克制的情绪扩散几倍。
陆文州将鼻梁上金丝眼镜摘下,放在桌面上,手臂随之搁在桌面,曾经佩戴婚戒的那只无名指认真似乎留下了佩戴过的痕迹。
他目光却落在一旁。
断裂的项链放在白色的托盘里,蓝钻在太阳光线下折射着漂亮纯透的钻石光泽,耀眼至极。
那一幕,硬生生将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的画面在思绪里被瞬间放大,对方疼时皱着的眉,不是他扯断的,但也像是他扯断了,这当中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他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通。
无数次感觉到小鸟要飞,但他都不知道会走到这一步。
谁说的四十不惑。
过了好一会,他微侧身,将右下角的抽屉被拉开,里面放着个精致的白色方形锦盒,拿了起来,打开。
蓝钻戒指别在锦盒里,在触碰阳光时钻石切面折射着璀璨,像是早已等待被戴上。
最后,断裂的蓝钻项链被放进盒子里。
盖子合上。
与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求婚戒指暂时封存。
半晌后,他拿起手机拨通自己特助的电话。
“陆总周末好,请问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