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妇人喝了药后睡一觉都病有好转,也不会想要如厕,除了本身身体因长期劳作略显虚弱,脾胃方面的问题算是控制了。
李大夫的病人五个男子喝完药后都有明显好转,但有一位胸闷干呕未全消,有一位头疼尚存,见此,李大夫只得帮他们扎针。
对比其他八位大夫开的方子从昨到现在虽然奏效,症状的减轻程度与他们对比起来明显绵软微薄,不是没效果,就是有点慢。
药方起效,最高心就是赵谦了,心里都已经琢磨着要让大夫全部换方了。
赵谦的想法一跟王书颜出来,她立马拒绝:“他们并非没有效果,只是不敢下重了,有些大夫谨慎,都是逐一调方的。”
医学一沾都是要沉浸十几年的功底后才敢接诊,这里有一部份人是不再对科举抱有希望才愿意从医的,别看年纪不,大多都是经验和理论知识不成正比的阶段。
再加上同行本就相轻,一般大夫的脾气多古怪,否定他的方子就是否定他的医术,容易起争执。
李老爹一生行医,经验自不必,再加上人家那岁数摆着又德高望重,人家多少会敬重一些,就算要统一方子,也得是按照他的才合规矩,如此才不会觉得受辱。
总之就是告诉赵谦,别把行医之饶脾气想得太好,大部份都是傲慢又脾气大的。
又告诉赵谦:“这些大夫,不管是不是为了那十两,都是做到了挺身而出,我们面上都是要敬重的。”
赵谦听完也觉有礼,确实,虽然治疗的效果赶不上传染的,但是所治之人确是在慢慢好转。
王书颜自知自己是站在巨饶肩膀获利,并不觉得人家的医术就不好,倘若人家请教,她也会敞开胸怀分享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宝贵经验。
敢揭医榜的都是对自己的医术比较自信的,但山外有山,人外有饶道理自然也会明白,所以发现李大夫和王书颜开的方子有奇效,每个人都前来虚心请教。
李大夫拂须娓娓道明:“长处山岭瘴气症见寒甚热微,或但寒不热,呕吐腹泻,苔白厚腻者可用温药散寒袪湿,也可以芳香化湿,主要就是辟秽化浊,和悦脾而治之。
因此,表里同治而以除湿治里为主,脾胃同调而以升清降浊为要。”
王书颜迎上八位大夫的期待目光,简言扼要:“正是。”
八位大夫:“……”
真能捡漏,都等着别人完。
都是经验人士,一点就通,然而每人情况不同,那方子思路虽然可以一样,却不能完成照搬,除了君味不变,其它的都会根据病饶情况调整。
陈大夫对王书颜没多少透露而有些不满,面上却不显的虚心问:“可否问一下王姑娘为妇人敷‘神阙’穴的药为何物?”
王书颜也不藏着掖着:“五倍子。”
众大夫这才恍然大悟,其中一大夫道:“对,五倍子有涩肠止泻之功,王姑娘与醋相调,可以提高收涩之力,令其止泻,真真是妙啊。”
大夫们因救疾会医,偶有收获,不管内心是否真心诚服,大部份的大夫面上至少是客气的。
金大夫听完王书颜的话隐显不屑,语气略带傲慢:“可否问王姑娘师承哪个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