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澈颔首,然后垂头看着祁秋年。
那意思仿佛在说,我要准备洗漱了,你该出去了。
祁秋年忍笑,“你刚来,我怕你不习惯,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晏云澈耳根子又红了,“莫要胡言。”
他对祁秋年口中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事情,是愿意相信的,可奈何实在是没有记忆。
在他的角度,他和祁秋年还不怎么熟呢,一上来就要坦诚相对?
祁秋年最喜欢他这模样了,恍然间让他觉得突然回到他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
一时激动,凑过去又吧唧吧唧,一左一右亲在晏云澈的脸颊上,“你也太可爱了。”
晏云澈:“!
!
!”
“祁……”
“叫我年年。”
祁秋年贴着他,步步紧逼,“你都叫了十几年了,既然这些设施设备能有常识记忆,那么你叫我年年的时候呢?”
晏云澈退无可退,被祁秋年逼到墙角,呼吸缠绕,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吻到那一张叭叭的小嘴儿,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阿澈。”
祁秋年贴着晏云澈的唇角,他可太喜欢纯情的阿澈了,轻薄佛子,嘿嘿。
十指描摹着晏云澈的眉心,眼眶,鼻梁,“虽然你没有记忆,但你也不可否认,我们真切地在一起生活过十年。”
他微微侧着脖颈,“从前,你便是最爱咬我的耳垂,要试试吗?”
“年,年年,莫要如此。”
晏云澈口吻有些干涩喑哑,可是他发现年年两个字叫出来,却是十分顺畅的。
祁秋年轻笑,“你看,叫出来不是如此自然?”
说完,他吻上了晏云澈的唇角。
只是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
“是我轻薄了佛子,不是佛子破了戒律。”
花洒的水声哗啦啦作响。
祁秋年靠在阳台的座椅上,听着晏云澈洗澡的声音,心情十分美妙。
想到自己回了家,有爸妈,想到自己返老还童,想到没有记忆的阿澈,嘿嘿。
虽然有偏差,但如今的结果是好的。
而此刻在浴室里的晏云澈,冰冷的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可依旧不能浇灭他心底的火热。
是我轻薄了佛子,不是佛子破了戒律。
祁秋年的话,一直在耳边围绕。
而他,也想起一点儿破碎的画面。
那仿佛是在一间密室里,灯光昏黄,是他主动握住了祁秋年的腰,是祁秋年横冲直撞地吻了他的唇角。
晏云澈抬起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日搂着细腰的温度。
想到这里,晏云澈觉得这冷水澡是完全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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