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俞月天马行空的幻想,俞月下意识藏起了项链,只把信递了过去。
妈妈的眼睛黏在一百万三个字上,看完又检查快递盒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检查了三遍,失望地晃了晃,扔进了垃圾桶。
“你姨婆让你这两天就去,明天收拾收拾,有车来接你。”
俞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木讷地点了点头。
“要么说还得是自家人,看看你家那头的人,一个比一个精,越有钱越抠,说到底还是你没出息!”
妈妈手里刷着碗,嘴里也不停,爸爸无所谓地窝在沙上看球赛,像个游戏npc,进球自动触欢呼功能。
平时妈妈早就该闹了,可今天她心情好,难得地安静了会儿,嘴里还哼起了曲儿,家里少见的和谐。
在妈妈的感染下,俞月心情也好起来,她不需要再要强了,因为她的强来了。
“月月,妈刚给你转了三百块钱,家里你妹妹上学你也知道的,自己一个人省着点花啊。
到姨婆那上班机灵点,好听话多说说,别跟块木头似的。”
妈妈又叮嘱了一些人情世故上的事情,俞月敷衍地应了两声,戴好口罩,小丑鱼配色的吉普车上下来一个眼睛外凸到夸张的中年司机,面无表情地张张嘴,一言不地将俞月的行李搬上车,撇头示意俞月上车,妈妈这才不再多说,塞了两个刚买的饼给俞月,挥手告别。
上车没多久,司机咕嘟咕嘟喝了两大瓶水,咕嘟声好像有什么魔力,饼还没来得及吃俞月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看见司机的嘴越来越突,周围突然变蓝,好像到了大海里,眼前一黑,一觉醒来就到了城。
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眼女孩给俞月开的门,女孩似乎并不很欢迎她,俞月进来,她便出去了。
基地不大,进了门,一眼就差不多能看完,进门是院子,顶头是狗屋,左侧是猫屋,右侧厨房,卫生间,花奶奶的房间,俞月的房间,一溜排,人猫狗区域明确。
基地院子里满是杂草,几只橘猫横七竖八地躺在枯草上晒太阳,北风吹得院中的铁门哗哗响,引起一阵狗吠。
俞月听着负责人花奶奶讲基地日常事宜,落日余晖毫无保留地洒向小院,花奶奶每一根银都着光,俞月偷偷打了个哈欠,一只自来熟的大橘亲昵地蹭蹭俞月的裤脚,软软地贴在她的鞋面。
说白了俞月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倚在枕头上回忆破旧大门,扫视老旧的家具,斑驳的墙,俞月合理怀疑把这房子外加屋里的活物都卖了,也不会值上一百万。
况且房子是租的,真是雪上加霜,俞月这下笃定自己上了个惊天巨当,不过也好,能避避风头,等年过完了再跑也不迟。
夜,月弯弯,外头时不时传来猫叫犬吠,他们对这个突然而至的陌生人感到十分好奇。
“这是谁,这是谁?是她把阿澜挤走了吗?”
“她要一直呆在这里吗?她也是花奶奶捡回来的吗?”
“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