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总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花奶奶沉默半晌,长叹一口气:
“就是谋财,我挡了她的财路,你也不要多问了。”
花奶奶不愿多说,俞月扯了扯嘴角,这么个地方,有什么财值得谋的。
“那就更应该报警了,现在是谋财,以后就是害命。”
花奶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俞月的手机:
“小俞,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要是非得管,就走吧,基地不需要你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年还没过,总不能失去自己这第四份工作吧,俞月只好作罢。
年夜饭总算是不用再吃红薯,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菜盛出来,俞月的心也热气腾腾的。
基地没有正儿八经的饭桌,平时吃红薯也不需要饭桌,俞月直接征用了猫屋当作猫床的桌子。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今天敢拿猫床,明天就敢打猫,后天这整个屋子不都是她的了。”
伊仁贴在哀仁的耳边小声喵着,从一个温暖被窝换到另一个温暖被窝,美梦被吵醒了的哀仁这次十分认同姐姐的看法。
“咦,恁咋这坏哩!
俺们的窝恁都要!
俺们的屎恁还要不要?”
哀仁睡得迷迷糊糊,脑袋不清醒倒是涨了几分胆量,俗话说酒壮怂猫胆,被吵醒了也能。
伊仁满意地盯着朝俞月叫唤的哀仁,孺子可教也,自己一手带大的小猫总算是有了几分自己的风采。
“恁看什么,难不成恁还能听懂俺说嘞?”
哀仁重新钻进被窝把自己裹好,脑袋上一簇黑色的毛都翘了起来,像小天线。
“俺对不住恁,俺一会儿就还给恁。”
俞月被这饭团猫笑到,放下桌子,狠搓猫头:“你叫哀仁是吧,真可爱。”
哀仁如遭雷劈,被搓到炸毛也不敢吱声,直到俞月离开,哀仁戳了戳伊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去球,姐,她好像真能听懂俺说嘞话。”
哀仁顿时睡意全无,心如死灰,一次外向换来了终身的内向。
哀仁缩在墙角,背对着伊仁自闭,伊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巧合而已,人是不可能听懂猫话的,他们哪有我们聪明,精通两门外语。”
连吃三顿红薯,今晚上可算能吃点好的,可俞月食之无味,这基地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种原始跟打猎似的的日子她能过一天两天,过一年实在是够呛,就算她能撑一年,这基地怎么看也撑不过一年了,直播计划得赶紧搞起来了。
俞月收拾完回到房间布了几条今天刚拍摄的猫咪可爱视频,朗青风窝在铺着厚垫子的篮子里,明天才能送去宠物医院,俞月根据医生的指导,简单给伤口消了个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月总觉得他的伤势比刚捡到的时候好了不少,猫的恢复能力这么强吗?
俞月托着下巴细细端详,这只小黑猫除了耳朵之外通体全黑,黑如深夜,不开灯可以达到隐身效果,窄长的耳朵外有一圈银色的毛,同色系的胡子朝两边竖着,脸圆乎乎的,俞月忍不住捏了捏,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