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已知道了,是不是还借了个伏牛卫,到楚青崖家里行刺啊?”
“是,那人死了。”
齐王摆摆手:“一个侍卫而已。
秋堂主,你不做桂堂的生意了,以后准备怎么办?要不来我这儿颐养天年,我跟你主子说。”
秋兴满笑道:“王爷好意,本不该推辞,可主子身边缺人,我来这一趟给您贺完寿,就要回京城了。”
齐王点头,叹道:“不容易。
你稍等。”
丹房里还有个小门,通往一间连着的耳房,辟成了卧室,偶尔有人居。
他赤足走到门边,喊了一声:“宝渝,出来见你秋伯伯。”
一个小道童从房里跑出来,白嫩嫩的脸上生着一对漆黑的大眼睛,手中抱着一柄小玉剑,期盼地问道:“爹爹,娘来不来啊?”
秋兴满朝他行礼:“见过小世子。”
齐王把他抱起来,颇为感慨:“本王就这一根独苗,从小体弱多病,今年八岁了。
我把他叫来在观里听课,你看看,生得像不像?”
秋兴满知道这孩子,却是第一次见,打量半晌,笑道:“还是更像王爷。”
齐王摘下儿子颈上一块玉,交给他,“你既忙,便回去吧,本王派人送你过江。
这玉给你主子。”
“多谢王爷。”
秋兴满走后,齐王扭头一看,这孩子跑到丹炉边,伸手拿了金盘里一丸红色丹药,正塞入嘴里。
他三两步走过去,“啪”
地打掉儿子的手,把丹药抠出来,怒道:“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爹跟你说的都忘了不成,仙丹也是吃得的?连吃上一月,命都没了!”
小世子扁了扁嘴。
入京城时,正赶上小雪节气。
孟冬的盛京仍是天下最繁华的一座城,马车进了南门,便听得大街小巷的鼎沸人声。
江蓠和阿芷拉开两侧车帷,一人趴在一边窗子看,只见近处风幡摇曳,商铺酒楼热闹非凡,穿着各色冬衣的男女老少在菜市上挑拣瓜果,还有牵着骆驼的胡商四处张望。
一条南北贯通的开阳大街宽阔笔直,道上车水马龙,熙攘的行人连成一道线,通向天子脚下的禁中。
此时夕阳西下,暮云映着霞光,照在远方的金阙玉宇之上,宏丽得像一幅盛世画卷。
正欣赏着美景,一个侍卫策马过来,拱手道:
“夫人身份尊贵,行车时请将帘子合上,京城人多眼杂。”
“喔,多谢提醒。”
江蓠心知这是怕有人躲在暗处放箭,把阿芷扯下来坐好,“别看了。”
“姐姐你看,那是娘以前待过的白云居!”
江蓠手里的帘子还没放下,听闻此言,不由多看了一眼,
进了内城,多是达官贵人、富商大贾的宅邸和游乐宴饮之处,马车左前方竖着一块界碑,后头是一座高大的漆彩欢门,旁设红杈子,鎏金牌匾正刻着“白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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