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可以说出“没关系”
的程度。
我结了账推开干洗店的大门,挂在手上的袋子犹如沉重的大石压在心里。
可回收字样停留在眼前,我站在路口望向黝黑的桶底,耳畔响起扔鞋的那一声巨响。
我抬起小臂,熟悉的铃声自口袋中传出。
这次是程协。
“虽然很对不起,但我饿了,能不能给我带点夜宵回来……”
我举起手机贴在耳边,手中的袋子勒住腕骨。
“喂?徐桐?你有在听么……”
我回过神来,在人行道的绿灯闪烁之前踩上白线。
“嗯。
想吃什么?”
汽车鸣笛声透过听筒传到另一侧,立刻被对方敏锐地察觉。
“在外面?”
“嗯。”
走到马路对侧的时候,信号灯的颜色恰好由绿转红。
我在路边站定,望向不远处的校门,看过往的人们面无表情地在旁侧道路传来的噪声中穿行。
“出来吃吧。”
我抬起头,漆黑的夜空中恰有一颗星星停留在头顶。
“我想买双鞋。”
“……”
程协赶到时,是路口的信号灯第十次闪红。
“胃还好么?”
程协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巾拭去额角的汗,苦着脸抬手指了指小腹。
“它让我和你说,它不好。”
“想吃什么?我请客。”
“那最贵的吧。”
“……你还是喝粥算了。”
最终我和程协坐在咖啡馆里点了一盘水果沙拉和两杯热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