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厌其烦的彭智然中,他好像渐渐的松懈下来些,有些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偶尔看着我的复杂目光,仍旧让我心惊。
我告诉自己,别怕陈嘉,你要融入他的生活圈,这样才能回到从前。
于是有天我跟他扯起游戏:“诶,彭智然,我们公司同事现在都喜欢泡网吧打游戏,你们同事有没有喜欢打游戏的?”
他call机正好响,就去看call机,一边笑着回答我:“有,当然有!
现在暴雪公司出了个‘星际争霸’,挺不错的。
是联机即时战略游戏,打起来很爽,而且战略很丰富,千变万化!”
“是么是么?我不会打,下次我们一起去网吧玩儿吧!”
我很兴奋,凑过去,他竟然下意识的把call机一藏。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停住脚。
他大概意识过来,忙装作随意的放进裤子口袋,说:“好。”
我有些牵强的扯着嘴角想装作没事儿:“那明天晚上好不好?”
“嗯……明天,跟公司领导有个应酬……过几天吧,我打电话给你。”
第二天我心神不宁的上了一天班。
彭智然那个藏call机的动作深深地刺伤了我。
我其实没探听别人私隐的爱好,凑上去也不是要看他call机的内容。
跟我做朋友那么久,他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
我昨天之所以凑上去不过是好久没跟他亲近,想表示下亲密罢了。
但他那个动作,明显地代表了提防和疏远。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伤心?
右眼皮跳了一整天了,我抹一把脸,去问同一个办公室的牛大姐:“牛姐,右眼皮跳是好还是坏?”
牛大姐四十多岁,是个很热心的人。
笑着看我:“年纪轻轻的,什么眼皮跳是好是坏的,迷信什么?”
我嘿嘿笑着说不就是正好想起来瞎问问么。
她想了想说:“好像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吧。
不过你别瞎想,肯定是最近睡眠不足,眼皮跳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嗯嗯点了两下头,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不行,我要去找彭智然。
还有大半个钟头就要下班,我立刻跟领导请了假提前走。
赶到彭智然公司马路对面的时候,刚过了下班时间五分钟。
我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想着先穿过马路去他公司门口等等看,结果朝他公司门口望了一眼正巧看见他出来。
我扬起手,想叫他,然后就看见门口有个女生朝着他迎了上去。
彭智然看见对方,笑了笑走上前,伸出胳膊让她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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