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朋友?你给我发啊?”
祁墨抬起头朝他伸出手,接过档案后便把人打发走了。
打开还很新的档案袋,祁墨抽出里面的一叠文件。
这个案子是去年年底才发生的,去世的女孩儿叫徐甄黎,因为感情问题服药自杀,伪装成强奸杀人案的现场栽赃给自己的男朋友石煜航,也就是今晚这颗头颅的主人。
最后是沈雨清从女孩内裤上的精斑和掌心里的安眠药粉末断定女孩系自杀,后来他们又查到了女孩购买安眠药的记录,才证明了石煜航的清白。
会这么巧吗?前后不过半年时间,一对小情侣双双身亡。
大概过目了一下案件流程,祁墨将文件都收回档案袋放好,一起装进方才装衣服的袋子里,撑伞出门往法医中心走去。
挑衅
踏上法医中心的台阶,祁墨收起黑色的伞,抬头看了眼二楼关着灯的法医办公室,径直往一层的验尸室走了去。
这深秋时节又逢暴雨天,本就有了些凉意,这会儿越往验尸室靠近越是觉得阴冷,也不知是里面空调开得足还是他的心理作用。
果然,验尸室里灯光如昼,沈雨清全副武装背对着他站在四联整体冰柜前正在往里送今晚那颗头颅。
而他身后的验尸台上还躺着另一具“新鲜”
的尸体,这具尸体的主人是一个女高中生,来自昨天傍晚的一起高楼坠亡案,死者家属坚持认为死者不可能自杀,要求进行法医学鉴定。
“祁队长?”
沈雨清转过身来祁墨才发现他的一次性解剖服下早已换了一套全新的衣服,也是,像他这么爱干净爱整洁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
祁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提着袋子的手,迈开步子推门进去,在验尸台边驻足,看着台上那张苍白稚嫩的脸问道:“验得怎么样了?这孩子是自杀的吗?”
沈雨清轻轻点了点头,“尸体检验结果是自杀,药检毒检明天一早我会让梁玺去办。”
他熟练地将女孩子翻了个身,瞬间后腰处一大片淤青暴露在祁墨眼前。
祁墨有些咋舌地张了张嘴,“这是……”
“死者家属大概就是因为这片伤痕认定死者是被害的,但实际上这个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惜心里的创伤是验不出来的,否则还能协助给那些精神施暴者定罪。”
沈雨清耸了耸肩,语气尽是无奈。
“你是说……死者死前可能曾经遭到校园霸凌?”
祁墨眉头蹙起,似乎想起一件有些久远的事——
“以前我是听文文说过她们高中部校园霸凌的情况还挺严重的,没想到这都过去两三年了还是无休止……”
祁文文是祁墨的亲妹妹,少数能让沈雨清头疼的人之一。
“这种情况就得杀鸡儆猴,以前是都没闹出人命,这回正好,逮几个进去关关,后来的也就会忌惮了。”
沈雨清说着,利落地动手把女孩的尸体重新装回尸袋里,推进冰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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