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的东西想给谁给谁,管的着吗!”
季丰收笑眯眯的拉着她:“狗叫而已,不用理会,咱们赶紧去吃东西。”
“乡野村姑,没有教养!
季氏怎么会有这样谄媚阿谀之人,简直是全族之耻!”
“没有我们,你们永远都是只会种地的乡下泥腿子,现在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扒着我们吸了这么多年血,现在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赶紧给我跪下来道歉!”
看到官差们没有出来阻止,京里的一些人胆子变大了一些。
纷纷站起身指责他们。
莲花村也有了火气,全都起身站了过来,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大伯沉着脸。
季丰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是对上大哥的脸,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承认他就是没骨气,也没有读书人的脸面。
但是这个时候脸面能当饭吃?
反正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他在乎家里人怎么看。
“诸位,不知道你们说的我们扒着你们吸了这么多年血是什么意思?”
季丰益沉声看向京里的那群人。
“哼!
族学年年收钱收地是不是事实?这些钱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不都是我们这些京中季氏一族拿的钱!”
季丰益拱手客气的问:
“我们莲花村人人皆知季大人每年都会给族学捐钱捐地,鼓励我们读书,每年捐了多少,何时何地捐赠,都有记载。
至于这几位···敢问何年何时何日捐赠?可有详细数额?族长在此,可以对峙。”
那些人顿时卡了,一时落针可闻。
这群人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旁边的季辰彦看了半天的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可真新鲜!
我爹这个正主都没说过什么,一群蛀虫倒是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我爹的孝子贤孙,替我爹跟老家的族人算账呢!”
季辰彦一开口拉足了仇恨。
那些人立马忘记在跟谁吵架,矛头顿时转移到了他身上:
“季辰彦!
我们几位都是你的叔伯,你就是这么跟我们说话的?别以为仗着你爹就可以目无尊长,现在大家都是阶下囚,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去!”
“知道自己是阶下囚,还不赶紧夹紧尾巴做人,真是老糊涂!”
季辰彦骂完就走,袖子一甩,端的是一个潇洒自如。
“你··你··”
几个年纪稍大的人,气的指着他的背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叔爷爷,我替我爹跟你们道歉,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就是想劝你们,年纪大了还是少操点儿心才能活得久,您说是不是?”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一身脏兮兮的囚衣,手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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