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烛正在研究灵纹上运转的能量,就听见门被重重地敲响。
他轻轻一挑眉,走到门口了眼摄像头播放的画面,果然是喝醉的周在溪。
男人梳理整齐的头发有些散乱,眼睛里布满通红的血丝,透出暴虐的狰狞。
衣服领口的扣子被扯开了,勉强挂着一根线吊在棉布上,随着周在溪的摇摆而晃荡不停。
周在溪握紧拳头击打着门板,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响声。
见陆西烛迟迟不开门,那双阴戾的眼睛凑到猫眼儿上,阴沉沉地朝里面窥探。
陆西烛一把打开了门,有些不安地想要伸手付出站立不稳的周在溪,却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去碰触他。
周在溪死死地盯着陆西烛,这段时间憋在心口的怒火如同冲破了大堤的洪水般疯狂地奔腾而出。
他一把抓住陆西烛的胳膊,双目通红地说“你这个小贱人,别以为到了周家就有了靠山。
顾安宁那个靠张开两条腿就攀上高枝儿的家伙可护不住你,不过是个o,生来便是被a操的货,真以为装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了不起了。”
陆西烛淡淡地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演着自己的戏份“我没有请不要那么说父亲”
周在溪狞笑着,凑近他的脸,恶意十足地说“瞧你这副可怜的模样,虽然让人腻烦,但倒也颇有些姿色。
作为o,也该是你履行义务的时候了,不让天天放在那里岂不是浪费资源。”
说着就大力要把陆西烛往里面拽,然而他用了十成的力气却见陆西烛竟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甚至表情都有一瞬间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
陆西烛微勾嘴角,露出一如既往的阳光笑容,只是那笑意却带出浓浓的血腥味,不怀好意地着周在溪。
他使了个巧劲,轻易挣脱开周在溪的手,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宛如被恶狼追逐的兔子,惊慌又无助。
周在溪无疑被刺激到了,大脑里的理智彻底崩断,只余下一片红色的血幕,催促着他要将逃走的猎物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
他跌跌撞撞地朝走廊尽头大步走去,头顶明亮璀璨的花型吊灯照射出暖黄色的光芒,却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雪白的墙壁上宛如狰狞扭动的鬼魅。
周在溪以为自己需要费点劲才能抓到逃跑的陆西烛,却没想到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就见他呆呆地站着,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挣脱鬣狗追捕的可怜羚羊。
他冷笑一声,果然是个废物。
周在溪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伸出手就想将他死死困住,却没想到陆西烛不仅没有躲避,反而主动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接下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恍然地着站在楼梯口的陆西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飘浮了起来,不受控制地朝下跌去。
下坠的过程中,周在溪如同见了地狱使者,那个身着绿色睡衣站在楼梯口带着笑意向他的人冰冷地宛如手持镰刀的死神。
碰撞,翻滚,刺痛,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骨头都仿佛被撞碎了,疼得撕心裂肺。
直到最后的重重一磕,他的大脑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敲击,双目猛然一亮,又继而陷入黑暗。
陆西烛悠然地走下楼梯,用脚尖踢了踢他的手臂,忍不住啧啧两声不愧是a的身体,这么高的台阶摔下来竟然也只是昏了过去。
竖起耳朵尖捕捉到楼上的动静,他揉乱自己的头发和睡衣,可怜地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假装自己是和周在溪一起摔下来的。
周在溪并没有昏迷多久,他只是短暂地被撞蒙了,不过两分钟便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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