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谷妤发布的文章没有夸张,如实报道,只是稍加润色。
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靖岳一脚踹走铁皮桶,它在地上滚了几滚,最终磕在了墙角,还是停了下来。
管锌不去捡那个额铁皮桶,反而走过去抱这靖岳,他听见靖岳说,“我原本以为不是这样的。”
他回抱管锌,收紧手臂,“我以为可以再也不用发生这些事的。”
可发生了。
这些事。
谷妤一仍旧贯地展示着她的专业性,在藏区收集完资料回去也并没有懈怠,互联网的记忆几乎没有规避,她可以彻夜深挖。
把管锌与靖岳的关系戳破这件事并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允许。
但某些层面来说可以不需要他们允许。
但这件事到底像是为所有荒谬开脱的措辞,让原本可以拒绝的事都戴上不得已的帽子,让一些善良变成盲目地牺牲,或背叛。
管锌和靖岳迅速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
骂他们也连带着骂这个群体的有,或者认可他们的作为但对这样的关系持保留意见的有,又或者容纳度较高表示支持的也有众说纷纭,管锌已经漠然,看到这些也只觉得无非是大学时期的贴吧事件再现,但他并没有向上次那样被锤击--身体,或者心理都是,反而无谓。
他合上刚刚还在写写画画的书,反过去安慰靖岳--尽管对于谷妤所采取的方式,管锌也并不认同,但他始终还是认定国家政策的保守一定有它的原则,他,和靖岳能做的只能尽量不违背,至少他们从来没有教唆他人如此。
就连在新川中学被当场处刑的那一天,因为有个学生在其中靖岳都一直耿耿于怀。
管锌去抱靖岳--他知道如何让靖岳服软--笑了一下,亲着靖岳的眉眼,“世界上贫瘠的地方太多了,你看,蔡徵超就说过很多我们听都没听过的却孤立无援地方。”
说到蔡徵超靖岳“嘶”
了一声,更不悦了,“你是存心气我吧,还蔡徵超。”
管锌觉得好笑,温柔地噙住靖岳的唇,权当吻他,尔后把话续上,“所以新闻需要爆点。”
“爆什么点?这是侵犯,侵犯,侵犯隐私!”
靖岳生着气,音量难免有所提升。
管锌松开他,唇和人都是,靖岳又不许,重新把人捞回来。
管锌看着他,烟雨迷蒙,靖岳的气消了大半,他垂眸,把额头抵在管锌额头上,语气没有起伏声音却空浮,“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他知道,依托这么个拙劣手段,的确能比传统体系吸引到更多方位的注意力。
这是流量密码。
到底来说,他已经为这个密闭的村寨牟取到了或许原本它需要十几年或者更久的时间才能得到的东西。
以交换自己和管锌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