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此时他心中已然做出了一个艰难无比的决断。
他缓缓收起了那一直浮现在脸上的焦急神色,嘴唇微微颤抖,暗暗咬牙,一脸沉重,那凝重的神情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他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诸位,非是我马腾不顾及麾下将士们的性命!
实在是朝廷对我西凉的态度,让人心寒。
朝廷屡次对我们西凉存有戒心,那一道道猜忌的目光,犹如冰冷的箭矢,射向我们这些一心报国之人,让我们报国无门!”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悲愤:“你们看看如今的朝堂,奸佞之臣如蝗虫般四处横行,朝野之间诸侯林立,他们一个个心怀鬼胎,整日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哪里还有半分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心思?我西凉马家世代忠良,一心想要报效国家,可结果呢?我儿一片赤诚忠心,却屡次被天子刻意针对,遭受那无端的委屈和磨难。
这样的朝廷,已如朽木一般,不值得我们再去守护。”
说到此处,马腾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现在我别无他求,只希望我儿能够在经历这诸多挫折之后幡然醒悟。
我马腾不想那争霸天下的宏图伟业,至少我们要保住西凉这片土地。
我们据守西凉,让边境安然不乱,不让那些异族有可乘之机,保护西凉的百姓不受战乱之苦,这便足矣。”
众人听闻,皆神情肃穆,整齐地排排而立,拱手齐声说道:“主公大义,我等必誓死效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徐晃的脸庞因焦急而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慌乱之色,他大步向前,急切地说道:“主公,若是不给少主派遣援军,少主的安危要如何保障?这军阵之事向来是凶险万分,处处皆是如履薄冰,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怎能如此儿戏?你们这般行事,无疑是将将军置于万分危险之境地啊!”
马腾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伸手拍了拍徐晃的肩膀,安抚道:“公明,孟起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又怎会不顾他的安危?文优先生深谋远虑,一切听他安排便是。”
说罢,他环视在场众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提高了音量:“正好借此机会,我宣布一件事情,在马归来之前,西凉所有军机大事皆由文优先生一言而决,在场诸位,谁敢不从,定当以军法处置!”
众人听闻此言,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凉,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
他们顿时精神一振,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上前拜见李儒,齐声说道:“我等听从文优先生吩咐。”
那话语中的敬畏之意,溢于言表。
李儒神色悠然,就像那能掌控天下局势的智者一样,慢悠悠地走到众人围起来的中间。
他站得笔直,衣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一举一动都透着从容淡定。
他目光明亮锐利,缓缓开了口,声音沉稳有力,就像大钟敲响的声音似的,在每个人的耳边嗡嗡作响:“今天这情况,乍一看好像很仓促,但实际上这是大势展的必然结果,是注定要生的事儿。
各位不用太担心,也别慌。
我在这儿呢,心里早就有了安定国家的办法。
现在,就在这酒宴上,咱们就像在战场上点兵一样,各位只要按我说的做,一起把事儿办好。”
众将一听,都抱拳鞠躬,齐声大喊:“我们一定谨遵先生的命令!”
这声音大得像打雷,响彻天空,能看出大家对李儒满满的敬畏。
李儒轻轻抬了抬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深沉地说:“现在,咱们得把眼光放长远,得看到整个天下的局势。
长安,虽说它是汉室的都城,但那些人,目光短浅得很,心眼也小,就知道一门心思地针对咱们西凉。
他们在朝堂上舒舒服服地坐着,哪里知道咱们在西凉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咱们这儿可是边境要地承担着抵御外族的重大责任,这里面的苦,外人是不会明白的。”
说到这儿,李儒对马腾说道:“西凉的八部将,都是忠诚又勇敢的将士。
现在就让他们马上出,到边境去。
在那儿到处散播消息,就说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匈奴又要来攻打咱们了。
这可不是我瞎编的,咱们都知道,草原上的局势变化多端。
现在鲜卑族越来越强大,势头猛得根本挡不住,这对咱们以后称霸天下可是个大麻烦。
这次调动八部将的兵马,意义重大,这是稳定咱们后方的关键一步。
这一步走出去,就得成功,而且得稳稳当当的,可不能随便乱动,必须保证每一个环节都不出差错。
咱们既然有争霸天下的志向,那就得像大鹏鸟展翅高飞一样,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去。
但要是咱们的后方不稳,还谈什么伟大的计划?”
马腾听了,觉得特别有道理,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说:“先生的话,让我醍醐灌顶,这可真是关系到咱们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一定尽全力去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