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儒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不再言语。
只见他神色悠然,脸上没有一丝焦急之色,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他的眼神专注,就好像那酒杯是什么了不起的稀世珍宝,在他眼中有着无尽的奥秘,让他沉醉其中,完全不顾周围众人那急切的目光和紧张的氛围。
马腾在堂上来回踱步,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战鼓一样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终于,他再也无法按捺来到李儒面前。
只见他恭恭敬敬地向李儒行礼,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恳切与焦急,说道:“文优先生,您看这事儿啊,现在情况您已经问得明明白白了。
儿在朝中的处境,那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危急万分呐!
咱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绝境啊。
依我之见,咱们得赶紧行动起来,把驻扎在城外那万精锐的西凉军,还有在天水驻守的万能征善战的兵马,一并交给徐晃。
让徐晃即刻启程,率领大军前往扬州驰援儿,这样或许还能解儿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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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却依旧气定神闲,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酒杯,有节奏地晃动着,酒水在杯中打着旋儿,却不曾洒出半滴。
他微微抬眼,目光深邃而平静,缓缓开口道:“主公,您莫要如此慌乱,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
您且静下心来,听我一言。
我且问您,您是想要继续推进我之前与您所商讨的那关乎西凉长远展的大计呢,还是仅仅只想先缓解一下少主目前所面临的危机呢?这两者之间的抉择,可关系到我们西凉未来的命运。”
马腾此时早已心急如焚,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几分急切地大声说道:“文优先生啊,您之前所筹划的那些事儿,我也知道其重要性,那的确是关乎我们西凉的长远大业。
可您也得看看现在的情况!
那些计划太过遥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今儿的处境,那是万分危急,如果我们现在不赶紧去驰援儿,儿和他那万多忠心耿耿的西凉兵马,可就真的要遭遇灭顶之灾了。
到时候,能活下来的人恐怕是寥寥无几!
咱们现在必须先顾眼前这火烧眉毛的危机,否则一切都晚了!”
李儒轻轻放下酒杯,出一声轻微的“嗒”
的声响,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神色严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不紧不慢地说道:“主公,您且听我细细剖析其中的利害。
这看起来虽是驰援少主和长远之计两件事,但实则是紧密相连、互为因果的一件事。
主公,倘若我们真按您所说的,派遣大军去驰援少主,且先不说能不能顺利凑齐这万援军,单说这o万大军在这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长途跋涉前往遥远的扬州作战,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您可曾深思过?”
他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您看这天气,天寒地冻,寒风如刀割般刮过,积雪没过马蹄,这样的环境下,大军行军的度必然会大打折扣,士兵们的体力消耗也会成倍增加。
而粮草,这可是大军的命脉!
在这样的路况下,粮草的运送简直就是噩梦。
我们如何保证粮草能够源源不断地供应到前线呢?一旦粮草出现短缺,大军就会陷入绝境。”
李儒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着马腾,语气加重了几分:“而且,主公,您仔细想想,天子刘辩这小儿如此安排,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吗?您难道就没有从这看似平常的指令中,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吗?且不说他是不是故意要让我们西凉军去和袁术拼个两败俱伤,以此来耗费我们的兵力和粮草,就算他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放任我们去行动,这其实也是在慢慢掏空我们西凉的家底,破坏我们辛苦经营得来的大好局面!”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万一哪天这小儿心生歹意,只要在长安截断我们的粮道,那我们这o万大军在前方可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没有了粮草供应,面对扬州的敌军,他们还怎么作战?到时候,士兵们饿着肚子,又冷又累,军心大乱。
即便勉强支撑,等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回到长安的时候,又还能剩下多少人马呢?我们西凉军的精锐可就都消耗殆尽了,这不就完全被朝廷拿捏在手中了?”
李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再者,一旦我们西凉的实力因此被大大削弱,万一那小儿再对少主起了什么狠毒的心思,我们又有何能力保护少主呢?如今朝廷这番安排,处处透着诡异,难道这不是天子对我们设下的一个巨大的陷阱吗?我们可不能轻易就往里面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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