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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阳只垂眸望着他,双眸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哥,我错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想要我了吗?”
夏执膝行两步,壮着胆子抱住纪安阳的小腿,将眼泪摸到他的衣裤上:“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求你了。”
眼见纪安阳依旧保持沉默,夏执真急了。
“哥,就算养条狗,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
脸上巴掌印已经消退下去,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凄惨更可怜一些,夏执抬手用力抽自己:“狗狗做错了事,你打他不就好了吗?你打他啊!
但你不能不要他。”
“够了,夏执,你还敢胡闹。”
纪安阳说不出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一声厉喝,夏执便立马缩回手,乖乖跪伏在地上,低垂下脑袋:“哥,我不闹了,你……你别生气。”
纪安阳以手扶额,有些头疼,低声命令道:“去洗澡。”
“哥,你说什么?”
夏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去洗澡,然后我们……好好谈一谈。”
“好,我这就去洗澡,哥,你等我洗完澡,我们好好谈。”
夏执扶着鞋柜站起身,先踉踉跄跄跑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紧接着才朝冲进浴室。
他的动作很快,待夏执洗完澡走出来,纪安阳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脱掉量身定制的高端燕尾服,换上纪安阳从地摊上淘来的棉衬衫,高高竖起的刘海被水打湿之后,散落在额前,面前这个人,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小爱人。
纪安阳的态度稍微和缓了些,但夏执依旧不敢放肆。
见哥坐在沙发上,他下意识就想爬上去把人抱住。
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博得哥的原谅,夏执攀爬的动作顿住了,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手缩回去,小心翼翼的蜷跪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然后拘谨的抬头,边观察纪安阳的脸色,边期期艾艾的喊哥哥。
“说吧,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夏执抿了抿嘴唇,沉吟许久,才干巴巴的开了口:”
哥,那天来花店买玫瑰花的客人,秦放管他叫裴叔,他其实是我爸爸,裴斯义,裴氏军工的幕后董事。”
“我不是穷大学生,我的妈妈是上将夏莲,我是她唯一的儿子。”
能住在那么大的庄园里,还让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讨好奉承,纪安阳已经猜到夏执身份不一般,只是这不一般的程度,依旧超乎了他的意料。
是自己太蠢,就算夏执真是穷苦出身,可他身为顶A,又怎么可能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自己竟傻傻的相信了夏执的一面之词,还引狼入室,把人带到家里。
“还有呢?”
既然都开始了,那就一股脑交代清楚了,纪安阳倒要看看,这个小混蛋到底对他撒了多少谎?
“我……我能喝酒,千杯不醉。”
“之前说那辆机车是秦放的,其实是我的。”
“我每次跟哥说和秦放一起去打球,其实是去打枪和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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