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淡淡挑眉,“所以,结论?”
罗世哲款款而谈:“结论就是,这三百万是你应得的,告苏曼没有什么意义。”
简明倒不急着走了,笑,“首先我觉得你弄错一件事,你不该把自己摘出来,如果我要告,告的是你和苏曼,而不是只有苏曼。
其次,你把我告的意义只定义在金钱赔偿上,我想那是你的意义,不是我的。”
罗世哲大概是觉得自己遇到了火星来客,忍耐,“简明啊,你弄错了,那不是我的意义。
大部分人走上法庭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钱,什么公平、正义、屈辱,最后都是量化成金钱。
钱又不是坏东西,你到底在固执什么?”
简明定定地看着罗世哲不语。
罗世哲忍耐,继续劝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势利,可你总得考虑一下,你去告我和苏曼有用没用,目的为何。
就算你拼掉你的命,就会让我和苏曼身败名裂吗?不会,只是增加一段茶余饭后的社会新闻。
新闻是有时效性的,没多久,大家都忘了,日子照旧过,该干吗干吗。
再说,假设苏曼家生意失败,你无须告她就已经起不来;她家若仍财雄势大,你告也是白告。”
罗世哲把支票塞回简明手里,攥着她那只手,放柔声音,“不要天真了。
简明,人势利点没什么不好,这个世界生存环境一直恶劣,拜高踩低、趋炎附势也是一种自然选择的结果。
就像之前,我们离婚,你不是也拿了苏曼八十万?”
7简明清晰、平静,“世哲,虽然我们做了几年夫妻,不过,你好像还是不太了解我。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向来只问自己想不想,要不要,而不是管有用没用和结果价值几何。
诚如你所言,势利没什么不好,我认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离婚的时候,我跟苏曼要了八十万,现在却拒绝三百万。
因为按照势利去计算的话,你值八十万,但我儿子是无价之宝,千金不换,三百万太少了,我不卖。
苏曼休想用这区区之数,在我这儿买她的平安和心安。
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将三百万支票再次拍给罗世哲,“还给苏曼!
告诉她,不要再来烦我。”
瞅着简明拎包又要走,已被她刺激得额角青筋乱跳的罗世哲口不择言:“因为搭上凌文的二爷凌励,所以胆气壮了是不是?”
揣好支票,罗世哲站起来,神态间不无傲慢讽刺,“可是你别傻了简明,凌励的前妻方楠耗过八年时间,都没能占到凌文一丝便宜,你以为你可以吗?”
简明惊愕,“什么?”
“方楠,一直惦记着凌文的股份,但凌康夫妇死守着自己的财产,到末了方楠也没占到好处,才找了钱亚军这条后路,”
罗世哲稍俯下身,故意地,“怎么?凌励没告诉过你吗?看起来,他对你还不够坦白嘛。
他连这些事情都瞒着你,你也愿意跟他?”
简明惊愕的重点不在于此,回敬前夫:“为什么你知道这些?这是你的业务范围?”
罗世哲避过简明的目光,悻悻,“你笨,我总不至于跟着一起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