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生了
他以为自己要揣很久的。
天才蒙蒙亮,连按歌连跑带叫去拖严楚,让他帮忙接生。
殷成澜坐在床边握住灵江的手,额头也冒出了汗,起来有些慌张“没事没事,乖,疼就咬我。”
说着把手递到他唇边。
灵江苍白着脸一笑“我又不是女人,能忍住,放心好了。”
他顿了顿,望着屋顶,略带疑惑道“就是我不知道怎么生。”
殷成澜也不知道,被睡梦中晃醒拖过来的严楚更是不知道。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站在床边直勾勾着脸色越发苍白虚弱的灵江,这几个人丢出去都是运筹帷幄的主,这会儿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连按歌道“我记得先要大声叫,你叫叫试试”
季玉山道“对,还有吸气呼气,你这样试一下。”
最后,好歹是大夫的严楚把了把灵江的脉,在他腹部按了按,收回手,说道“不然,先把裤子脱了吧。”
灵江“”
灵江自然不肯,求助般望向殷成澜,男人攥着灵江的手鼓起青筋,隐隐发颤,交握的两只手满是紧张的汗水。
灵江稳了稳心神,咬牙说“你们都出去,让我自己来。”
殷成澜道“我帮你。”
灵江抬起他握着自己的手,侧头亲了亲,微微一笑“出去吧,我不想让你着我。”
他眼里湿漉漉的,墨发粘在白皙的面庞,他越疼,脸上就越镇定,灵江低低的喘气,无声的请求殷成澜。
他可以骄傲牛逼的宣布自己能生蛋,但绝不能像女人一样在人面前呻吟生子。
这是他的尊严,不容任何人侵犯。
殷成澜被他目光震撼,纵然心疼心慌的难以自抑,但他仍旧用尽力气,让自己的视线从灵江身上剥离下来,艰难的转过身,说“好,我出去等。”
率先离开了屋子。
蛋他爹都先走了,其余人更没有理由留下来,片刻后就给灵江腾出了屋子。
人一走,灵江松了一口气,幻出原形,笨拙的趴到枕头上,撅着小屁股,思索怎么把鸟蛋下出来。
他的肚子又是一阵痛楚的收缩,灵江对疼痛极为能忍,这股疼好像撕着他的五脏六腑,而灵江只是尾翼狠狠一颤就忍了过去。
不过他觉得爪爪一沉,有什么东西就掉了下来,砸到他的爪了。
灵江从小翅膀下去,见他那两根丫形的爪爪中间躺着一枚鹌鹑蛋。
屋外的人焦急等候着,虽然出来是出来了,但殷成澜脸色比方才更为狰狞可怕,他坐在门前的地上,阴沉的着脚前的那片地,细细的血水从他唇角流下来。
严楚按着他的脉搏“殷阁主,你的毒不能再发作了”
殷成澜抽出自己的手,张嘴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水,他冷静的擦了擦,好像用尽所有的温柔,哑声对着屋门道“宝贝儿,你还疼吗”
屋里半晌才回“进来吧。”
他们一涌而进,见床上的小黄鸟用小翅膀捧着一个和鹌鹑蛋一模一样的鸟蛋,扬起头着他们,手足无措道“怎么孵”
坐上去吗
他怕自己一屁股压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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