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目光在此刻已经变得无须在意,程愿只想吻他。
许时悬微挑了挑眉,迎接着程愿时隔日久却依然不够娴熟的亲吻。
片刻后,冬风渐盛,带起丝丝浸人的凉意。
许时悬没有中止动作,只是单臂搂着程愿的腰,另一只手悄然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随即手臂用力,一个转瞬间,两人便进入了SUV宽敞的后座。
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冷风,也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声音,四下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了潮热的呼吸在流淌。
其实程愿有点懵,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坐到了许时悬腿上,只不过许时悬的吻紧接着又追了过来,他便也没太在意了。
车厢里的空气感觉越发滚烫,浑身的神经都像拿了根羽毛在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直到最后,程愿骤然感受到了什么……他不禁低头,往那儿看了一眼。
其实最近晚上睡觉许时悬从背后抱着他的时候时常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就算这种情况下许时悬也不松开他,不过他也不多做什么,就这么睡。
此刻程愿抬起眸,对上许时悬沉沉如墨的眼神。
他张了张嘴,许时悬却先开了口:“谁叫你招我。”
许时悬嗓音仿佛带着沙哑的颗粒,他屈起手指,碰了碰程愿的脸颊,凝望着他说:“我可都记着,过一阵等你调理好了,我一定要在车里……”
他说到此处,嘴唇凑到程愿耳侧,仅仅对着他的耳朵,说出了那最后两个字。
程愿很少听这种直白的荤话,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他望了许时悬一眼,其实他刚刚是想说他身体其实最近调理得还可以,没感觉有哪儿不舒服,等回家之后浅浅那什么几次应该没事。
不过这会儿他见许时悬这眼神,想想还是不提了,万一他原地变身怎么办。
就算、就算要在车里,也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程愿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直退到车厢角落。
许时悬缓缓呼吸换气,默默平复了一下。
真的造孽啊他。
不知过了多久,程愿见他终于消得差不多了,他手肘支撑着脸,实在忍不住道:“许时悬,那个,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医生?”
其实他仔细想想,他们也就两周没做而已,更别提两周之前那频率了。
“我肾虚确实是病。”
程愿现在已经彻底摆烂,能够坦诚面对自己不太行的事实,他接着说,“但你这是不是也不太正常啊?感觉你瘾好大。”
许时悬:“……”
许时悬简直无语,他偏过头幽幽地望着这兔崽子:“这位先生,这是你老公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正常表现,麻烦你不要以己度人。”
程愿怀疑地望着他,但他想想许时悬上次体检又确实哪哪儿都好,只能认了:“那好吧,那可能是我的问题。”
“本来就是你的问题。
”
许时悬轻哼道,“而且咱俩这才多久,你要是早点和我谈,那不就早习惯了。”
程愿笑着说:“那我以前也不认识你啊。”
许时悬看他一眼,没说话了。
过了会儿,两人挪到前座。
许时悬再想到刚刚程愿主动扑上来亲他,虽然感觉挺好,但细想来又有点不对。
许时悬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他:“今天上班怎么样?”
“还可以。”
程愿是真没受多大影响,接着他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张维的事说了。
许时悬听后哪儿忍得了,蹙眉道:“真是乌龟掉盐罐给这臭王八闲完了,抹布裹小脑了吧,什么煞笔,靠。”
程愿听他突然一顿输出,笑得不行,他怕许时悬气到,赶紧又说:“我才不气,反正今天受影响的肯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