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再来拜访你们。”
许瀚龙缓缓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张盛。
这个曾经是自己榜样的叔叔,原来跟自己是一路人,只不过是走的路不同而已。
张盛故作不舍,挽留自己这个大侄子,试图跟他多聊会。
许瀚龙则是摇头笑着婉拒,走到门口,他弯腰穿鞋的时候,笑着问:“哦对了,张叔。
跟你打听个人,雷小川,在哪呢现在?”
“蹲着呢,十四天。
你注意点他点。
别看长得不高,手是挺快的。”
“嗯行,那就谢谢张叔了。”
许瀚龙走后,从一处卧室里走出一个女人,她一脸憔悴,嘴唇呈紫色,看起来确实病殃殃的。
见女人出来,张盛一个箭步窜到女人身边,轻轻扶着她,生怕她磕了碰了。
这是她的结妻子,可前一阵查出来有心脏病,未来可能要进行一场大手术,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为了妻子,张盛不得不铤而走险。
这几年,都风平浪静。
“张盛,我的病可以不治。
可他是建国的儿子啊,你这让我下去了,怎么面对建国跟鸿雁啊?你这不是在坑人吗?”
女人声嘶力竭,她真不想让从小叫自己婶子的许瀚龙,也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张盛扶着妻子,让她坐在沙上,安慰她不要情绪波动太大。
“许瀚龙这小子,跟建国一样。
就算是南墙在他面前,他也要砸碎了再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跟建国认识这么多年吗?就是因为,我们的性格一样。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陈子锋一人在楼道里快冻成冰棍,见许瀚龙下楼,他突然出现在许瀚龙面前。
许瀚龙微微一愣,随之笑了笑:“你小子胆大了,敢跟踪我了?”
陈子锋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我听余哥就是这么给我讲的啊,好多江湖大哥都被想出头的小混子,一刀抹了脖。
那些大哥永远不知道,自己不是死在仇人手里,而是成为了他人的垫脚石。”
许瀚龙今天心情确实不错,他扬手扒拉陈子锋的肩膀,笑骂道:“你小子,那是你余大爷,还余哥。
跟他聊两天,屁磕倒是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