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真的挺奇怪,在家的时候,一点响动恨不得都睡不着。
但上了火车,不管周围环境有多嘈杂,时不时还能眯一会。
硬座遭罪,特别是远途,所以旅客们都时不时找点乐子。
“不摸,不会,没钱。”
杜巍林不耐烦地对那人挥了挥手。
这一挥手不要紧,直接打在了男人胸膛,男人浑身的酒气,说话也是不着四六:“你干集贸?不打不打呗,你他妈动手干啥?”
杜巍林懒得理会这个疯子。
景楠则是瞪着男人,眼睛丝毫不敢偏移,生怕这男人给谁一杵子。
可能是景楠那眼睛瞪得跟牛眼珠子似的,男人吓得妈呀一声,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看,看他妈什么看?”
这个嘴巴子打得十分响亮,许瀚龙微微睁眼,就看到景楠蹭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双手就要擒着男人脖领子。
没成想,那醉汉反应还挺快,被景楠抓出脖领子以后,微微侧身,双手合十,从景楠手臂下面绕过,反手抡了个圆圈,奋力向下一砸。
景楠受不住势大力沉的一击,只能松了手。
醉汉一个垫步,一拳头闷在了景楠脸上,又把景楠打回座位上。
景楠感觉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痛觉席卷全身,但他知不敢轻举妄动。
许瀚龙胸口顿时被怒火填满,可转瞬之间,他又冷静下来。
“你打也打了,差不多得了。”
许瀚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窝囊透了,恨不得干脆火车上有个窟窿,自己掉下去被火车碾死算了。
“我艹,植物人活了?老子以为你植物人呢!”
一句话,让餐车上的旅客们都出哄堂大笑。
谁会拒绝有乐子看呢?
只要别生在自己身上。
“我艹!”
许瀚龙抄起餐车上的空暖水壶,硬生生砸在男人的头上,杜巍林因为坐在过道方向,趁着男人提手阻挡,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手中握着钥匙,稍微露出一截,照着男人太阳穴就扎了上去。
“你妈的比,信不信老子一钥匙全他妈扎你太阳穴里?”
男人的同伴见许瀚龙砸暖水壶的时候就看到了,刚准备上去,就看到杜巍林给男人扎了!
这一下,他们没有人敢上前了。
不过,其中一个有心眼子的,赶紧去找列车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