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电话那头人说话的空档，细长的烟就被他递到嘴边，吸一口，吐出一阵缭绕的烟雾。
傅斯臣的侧脸，在稀薄的烟雾里，看起来格外忧伤。
尤其是他吸烟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好像藏着化不开的愁绪和悲伤，让楚瑶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这次第二次，楚瑶看到傅斯臣抽烟。
也是更加深刻的，楚瑶意识到，自己很讨厌看到傅斯臣抽烟。
她不喜欢。
不喜欢自己心爱的人，变成让她感到陌生的模样。
更不喜欢，他抽烟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出来的忧郁气质。
这么想着的时候，楚瑶已经走过去，伸手拿走了傅斯臣手里的烟。
阳台边上有个废旧的花盆，楚瑶把烟头朝下，按在了花盆底部。
“我不喜欢你抽烟。”
楚瑶抬起头来，看向还一脸错愕的傅斯臣。
傅斯臣落空的手僵了僵，随后放了下去，眼神跟着落到了楚瑶的脸上。
被傅斯臣这么注视的时候，楚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也有点慌。
这几年，她跟傅斯臣的关系，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他们看似维持着夫妻的关系，可实际上，内里早就腐烂破败不堪。
而这阵子，傅斯臣不知道怎么大慈悲处处帮她，让她似乎隐约重新得到了依靠，于是便一时忘记了，他们早就不可能回到从前那种关系。
现在，她也没有资格去管他的任何事情。
哪怕，是抽烟这样的小事。
在傅斯臣沉默的目光中，楚瑶不自觉低下了头，稍微缓和一点的关系，或许就因为刚才自己那个情不自禁的举动，给全部破坏了。
楚瑶抠着手指，等待着傅斯臣的火。
可没一会儿，楚瑶只听见傅斯臣挂断了电话，收起手机的同时，对她说，“以后不抽了。”
预想中的一切都没生，楚瑶有些诧异地重新对上傅斯臣的视线。
阳台上的光线晦暗，他的样貌却格外清晰。
他走过来，看到楚瑶未干的头还在滴水，说道，“外面冷，进去吧。”
“嗯。”
楚瑶点点头，庆幸的同时跟着傅斯臣走了进去。
“你……什么时候回去？”
进屋后，楚瑶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傅斯臣走到沙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还是那副慵懒又随意的模样。
“回哪？”
傅斯臣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脸蛋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明媚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