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自觉今日已过得十分满足,终于答应了翠杳的请求。
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时,我不忘扯着江经年的袖子依依不舍地说道:“你最近都住刚那个客栈吗?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看见江经年无奈地点头后,我才蹦蹦跳跳着回宫。
那之后,我找母妃撒了好久的娇,她终于点着我的脑袋同意我出宫找江经年玩。
我在母妃的掩护下,三天两头跑出宫。
那个夏天,我做了许多我十四年来都没做过的事。
“江经年,我要糖葫芦!
。”
“江经年,我们下小溪抓鱼吧!
。”
“江经年,我们去放花灯吧!
。”
“江经年,我们去听说书人讲故事吧!
。”
“江经年,我们去抓萤火虫!
。”
。
一个夏天的悸动,宛若一场异常美好的梦境,也如那场我们一同去看的绚烂烟花。
美丽,而转瞬即逝。
那时我涉世未深,所以把这些欢喜错当成了所谓的喜欢。
我曾以为,这便是永恒。
所以,在江经年说他要离开京城时,我望着这张令我心动不已的脸,红着脸说出了让我后悔了一辈子的话:
“江经年,我母亲想当面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可愿意去我家一趟?”
按照着我与母妃的剧本,江经年若是去了皇宫,便会以她的子侄身份留在京城。
我怕他不愿,甚至不敢说更多的话。
我怕他不愿,甚至准备了无数他推辞后的借口。
可他愣了一秒,而后竟轻轻地开口:“初初,我真的可以去你家吗?”
我看得分明,他说话时,眼中是一种复杂的激动,甚至身子都在轻轻地抖。
我高兴坏了,丝毫没有怀疑,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也有着对我的心意。
一厢情愿地以为,他是真心待我。
直到,我带着他入了宫,他见到母妃那刹间脸上的复杂,以及我母妃表现出了愕然;
直到,他请求与母妃两人单独对话,母亲也答应了这荒唐的请求;
直到,他走出来后与我擦肩而过,轻轻说了句我从小听到大的“海棠无香”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皇宫;
直到,我看见母妃怔怔地流着泪,自那后就缠绵病榻却再也寻不到他;
我才惊觉,事情早已不受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