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裳没有如常地去上班。
寻闻来这里找她:「小姐,你之前给秦先生订的郁金香到了,要送过去吗?」
「送。
」她惜字如金。
「秦木远不是要和我玩装死吗?这次给他送了郁金香,我不信还会躲着不出来。
」
云裳语气笃定。
我听着颇觉好玩,以前的我到底有多舔,才能让云裳觉得送我一车花就可以让我巴巴地跑出来呢?
再者,她忘了,我对郁金香过敏啊!云裳,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我,这都能忘。
她自信满满,亲自开着车将一车郁金香带回了常德轩。
然后让人移植到后院里。
保姆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
云裳满面春风,冲她招手,「秦木远呢?叫他出来。
」
保姆眼皮微动,麻木地重复:「小姐,先生他已经死了。
」云裳脸色顿时冷了下去,厌恶地耷拉着嘴角,道:「玩笑开一次两次我尚且可以容忍,第三次就没意思了。
」
当时云裳确定要和陈思钧结婚时,我和她闹了很久,我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几近破裂。
我每天都处于极度的恐惧和恐慌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反复地问云裳:「你真的要嫁陈思钧吗?」
她答:「是。
」刚开始的几天,她把我当作是故意闹小脾气。
次数多了,她就不耐烦了。
对我发出警告:「秦木远,你要是再闹下去,你就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