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无法感知,大脑中心的松果体出前所未有的危险预警,告诉他应该赶紧离开这里,但双脚却没有丝毫反应。
不仅没有离开,看着眼前这一堆丑陋又反胃的存在,禅院甚尔甚至朝它走近了两步。
“它”
有股魔性的魅力,让人想要……想要……
……
“悟少爷,您不用太担心,之前来福不是也经常跑出去吗?说不定等会儿就回来了。”
杏子在一旁安慰道。
“知道啦。”
虽然这样说,但小孩儿脸上还是一脸严肃。
过了片刻。
“你把那个经常来找来福的侍女叫来。”
五条悟吩咐道。
杏子点头退下,不一会儿,花翎就过来了,得知五条悟是要询问狗子的行踪,花翎也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五条悟:“那有什么地方是他喜欢去的吗?”
花翎思索一瞬,只有两个地方,实验室和她第一次见到小狗的院子,花翎不会告诉五条悟实验室的存在,而且小狗也不会单独去那里,于是她说,“有一处废弃的院落,就在……”
……
禅院甚尔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条血红的触手是如何穿过自己的腹部的,那触感冰冷而黏腻,缓慢地在身体里滑动。
按理说,以他的身体素质,即使再被扎穿十来个洞也能活下来,但他就是感觉生命力在不断流失,他要死了。
呵,又有什么奇怪呢,毕竟常理在这里早已不复存在。
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他脱力地跪下来,有更多的触手朝他靠近,然后很快,他被拉入那团东西之中。
是……死了吗?就这样死了?明明应该不甘,应该痛苦,但禅院甚尔此时却升不起这些情绪,或者说,情绪这一“事物”
在慢慢离他远去。
——“从人类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你的确是死了,但死亡并不能带来解脱,意识依然存在。”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谁在说话?是谁?那个幕后操纵这一切的家伙吗?
——“这里可没有什么幕后黑手,虽然你变成这样的确跟我有关,可是谁叫你自己走进来的?”
那声音还带着几分心虚。
就像一场地震、一次洪水,并非有谁有什么目的,操纵着什么阴谋,它只是自然地生了,而禅院甚尔,和屋外的两个家伙只是足够倒霉地遇上了这一次场灾难。
你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