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行莽领了命拉起缰绳驰马往王府去了。
周行牧去了毅王府。
“午膳前阿雪还来我这儿问了范先生的事,说是要找石板修路,我就顺口提了一嘴,说范先生的石板许是在南城门外的后山找着的也未可知”
秦妱急得根本坐不住,扶着肚子在前厅踱步,“这南城门外都是高山,从前的山匪也都被你清剿干净了,这光天化日的,人怎么不见了呢”
走了两步,秦妱忽然道:“不对!
有人!
先前三郎山上的那群匪,只说了不再做山匪生意,却并未搬到城中来住。”
“姓名?”
周行牧问。
“陈小虎,我只记得二当家的叫陈小虎。”
秦妱刚说完,周行牧就点点头往外走,正巧碰上准备进门的周镜。
周行牧道:“我去一趟山上,明日不一定能回,府中上下劳你关照。”
周镜摆了摆手道:“快去吧,府中之事放心。”
言毕,周行牧已穿过长廊出了小门。
夜色浓黑,城中静了,也愈显得寒冷。
行止对后门值班的两个下人道:“回去休息吧,后半夜我守着。”
“头儿,你守了前半夜大门,还要守半夜后门啊?”
其中一个下人道;“守门而已,我们能行的,你去休息吧。”
“你们去休息吧,住持说后半夜守门人越少越好,人多了就不灵了。”
行止说完就催着两个下人走了。
下人们走后,行止觉得有些冷,于是抱着手臂靠在后门门框上,看门口火光照在地上摇曳明灭。
“喂”
门外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
行止立刻把手按在腰上匕处,他探头去看,只见王府后门外的墙角蹲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距北都南城门十几里地的三郎山上,几间草屋聚在一起,被一道残破的篱笆圈着,风刮过能听到干草摩擦声,草屋里外都没有烛火,只剩月光照亮,显得凄凉。
祁雪轻轻推开门,靠着屋檐躲在阴影中缓慢移动,饿了许久有些头晕,好在没有受伤,行动起来不算痛苦。
好不容易挪到篱笆门旁,刚想推门出去,就听背后一声清亮的怒喝:“谁?!
谁在那里?”
三郎山被群山环绕,入夜后寒风穿过树桠乱石,出幽咽呼啸声。
周行牧策马奔驰于狭窄的山道上,夜色如墨,两侧的枯树像一丛丛倒竖的荆棘,随着快马疾驰化成了一道道黑色虚影。
“老大!
将军来了!”
陈大壮正在跟寨子里的兄弟们喝酒,微醺恍惚间听见下人来报。
“谁?”
“将军!
北都王!”
下人又喊了一句。
陈大壮一下醒了酒:“快!
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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