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牧扯了块黑布蒙住脸道,“富商一家一夜暴毙后以急疫结案,实在蹊跷,一般得过疫病的尸体都是火焚,他们却是棺木入土,我今夜要去看看。”
祁雪拉住周行牧的手臂:“我也要去。”
“我要将坟掘开”
那气味和景象可不是祁雪能受得住的。
“我不靠近,只帮你望风。”
周行牧想了想,也好,祁雪一人留在客栈还容易被那个吴潺缠上。
“我心中有数。”
陈明珠喝了口茶,见行津仍是一脸不赞同,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我的武功你不是不知道,中都有几个男子能打过我?再说了,户部尚书家的那个叫啥来着?”
“丁公子。”
“哦对!
丁公子!
他空有一身蛮力,对上我还不是毫无胜算?想制住他并不难,成亲那日我会将他打昏,再用迷药让他以为我们已经圆过房了,待过段日子,我逼他写一份和离书,我便可自由回西都了。”
“难保皇上不会派人盯着你,你做这些时可要万分小心,别落下把柄。”
行津叮嘱她。
“知道的。”
她点了点头,应下了。
比武招亲的台子设在御花园后头,场面极大,台子四周的座位十分精致,不仅有遮阳盖,还有许多小屋子,可供达官贵人们更换衣裳。
今日家中无急事的文武百官都到了场,周懿放还特地叫了当值的太医在下面候着。
陈明珠坐在台下,用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比武,眼睛都快合上了。
对战是抽签决定的,上台的大多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公子,花拳绣腿地拿刀剑比划了两下,都是点到即止,看着又不刺激又不美观。
“下一组,礼部尚书之子李明欢,翰林院编修6岩!”
陈明珠猛地睁开眼,看见6岩换了一身藏青色劲装,袖口束起,肩宽腿长,干净利落,他身材高大,乍一看还有些唬人。
啧
陈明珠皱着眉,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李明欢是被自家父亲强行送上台的,平日里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现下站在6岩面前竟有些打退堂鼓,但他很快又坚定了决心,爹说了,若是能赢了比武,娶上陈明珠后便不管他如何花天酒地了,即便是在外头养十几个外室父亲也不会反对!
起先答应上台时他还去偷偷看过陈明珠,有些见色起意,待听说陈明珠在西都骑马挥刀一次砍下三个人头时,才意识到这是只母老虎,不过虽然家中的母老虎碰不得,但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中都城最不缺香车美人了。
6岩微微垂眼看着这个瘦弱的男子,心中有了些把握,儿时生活艰难,他什么脏活重活都干,后来家里好了,他潜心读书,柳兰花还会常常叮嘱他注意身子,是以他得空时也会活动身体,加上洁身自好,当然比李明欢这种空架子好上不少。
两人打起来毫无章法,看得陈明珠连连扶额与其说是比武,不如说是菜市口约架
好在6岩胜了,身上也没受什么伤,陈明珠松了口气,后面几场6岩遇到的都是文弱书生,身形没他高大,皆是有惊无险地胜了。
见台上的人越打越少,陈明珠不由暗自担心起来。
“陈将军。”
陈明珠转过头,见周懿放说话了。
“先前递过折子的人中,也就6编修和户部尚书家的丁公子最用心了,左相家的公子可是连名都未录啊。”
陈明珠尬笑着点了点头。
周懿放靠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笑:“看这局面,丁陵许是能胜出,陈将军觉着呢?”
陈明珠早就知道了丁陵是周懿放内定的人选,此刻也只附和着:“臣也这么觉着。”
周懿放笑了两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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