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南楚争王位,这目标可就太大了!
谢远摇头,“目前倒也没做如此想,毕竟南宫家权利过大,南楚宗室一众人等又对王位的继承人虎视眈眈,一直想南楚王从宗室过继一个继承人,这几年也是争执不休。
你虽有你娘留给你的暗卫,但对上南宫家与南楚宗室,依旧无异于螳臂当车,我还不想让你深涉险境。”
苏容纠正道:“自古以来,除了外戚干政时致使后宫女子掌权外,还没女子继承王位的,您应该说这个。”
谢远看了她一眼,没好气,“早先让你读史,你总没有耐心读,小国不同于大国,南楚属国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女子掌权登顶的,你若是继承王位,也有先例可循。”
苏容震惊,“啊?这样吗?”
她还真没好好读过史书,若是这样的话,那她是有继承权的啊。
她终于明白了,“这应该才是南楚王后最想杀我的根本原因吧?”
“兴许。”
谢远点头,“总之,处在她的身份上,无论是哪个理由,都没有理由不杀你。”
苏容忽然觉得南楚王后不远万里长达数年锲而不舍要杀她,真是不冤,她的南楚王血脉,唯有她一人的情况下,真是太值钱了。
她唏嘘片刻,“您说我娘留给我的暗卫?不该就凤凌一人吧?”
“当年明瑞太子因先天孱弱,身子骨一直不好,最后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知道自己寿数不长,特意打造了一支暗卫,专为护唯一的女儿珍敏郡主。
这支暗卫有五百人。
但当年在大魏,折损了几乎过半,后来你母亲再无心力培养,信任我,便将这支暗卫交由我,代为掌管,这些年下来,我已将人数补全。
你今日见的凤凌,便是暗卫之首,他虽然年纪小,但却武功最高,行事最稳重,而且性子也讨喜,应该颇合你脾性,是我特意给你选的人。”
苏容心想凤凌确实挺不错,能培养这么一个人,想必费了不少心力。
谢远站起身,走到床边,将一枚令牌递给她,“这是扶花令,本来我也打算寻个机会交给你,没想到你刚过了及笄,转眼便出了这种事儿。”
苏容瞅了一眼,没法动,“您先替我收着吧,等我伤好,再给我。”
“稍后我让人去太守府知会一声,你从今日起住在我府里,自己收着吧!
从今日起,你拿着扶花令,凤凌和五百暗卫,便会只听你一个人的话,连我也不例外。”
谢远将令牌塞在她枕头边,“说了这么久,你也累了,休息吧!
有什么话,待你精神好些,我再跟你说。”
苏容点头,“好!”
赵嬷嬷这时问苏容,“七小姐,您要喝水吗?”
苏容说了这么多话也渴了,点头,“劳烦嬷嬷了。”
赵嬷嬷连忙起身,给苏容倒了一杯水,用勺子喂她喝下,又问她,“快晌午了,您饿吗?”
苏容摇头,这么大会儿的工夫,大约是药效上来了,她又犯了困,“我想再睡一会儿。”
赵嬷嬷点头,“那您睡吧!
老奴就在外间守着您,您若是饿了,只管喊老奴一声,从今儿起,老奴就在谢府陪着您养伤了。”
苏容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谢远讶异,赵嬷嬷对他自称老身,但对苏容,却自称老奴。
待苏容睡下后,谢远和赵嬷嬷一起出了房门。
走到外间画堂,谢远问赵嬷嬷,“嬷嬷是打算以后都留在小七身边照拂了?”
赵嬷嬷应是,将对苏容说的那番让她收留的话,又对谢远说了一遍。
谢远颔首,不反对,诚然道:“嬷嬷能留在小七身边,对小七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儿,多谢嬷嬷了。”
赵嬷嬷摇头,“老身以后会向伺候太后娘娘一般,仔细照看伺候七小姐的。
先生放心!”
谢远相信,“你可与你那侄儿侄媳说了?”
“已说了,今日来的匆忙,没收拾东西过来,老奴晚上再回去一趟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