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嗯,马上来。”
郁闻晏拿过放在靠背上的外套穿上,扣上一颗,快步离开。
中途停下,转头对宣芋说:“有问题可以不改。”
听得宣芋心底的气又上来了。
就他有脾气吗?她就不能表达质疑吗?
站在中央的林怡璐往门那边看看,又看看宣芋,抱歉一笑:“是不是晏哥说了重话?宣老师你千万别放心里,他说话就是这样。”
林怡璐是把郁闻晏当成自己人才说这些维护的话,也让宣芋清醒过来,她和他在外人眼里就是陌生人,没有任何关系,更没人知道他们的曾经。
“没说什么,简单聊了两句,就问问他悉国的蓝楹花是不是开得很漂亮。”
宣芋低头整理文件,掩藏多余的情绪。
林怡璐迷茫‘啊’了声,疑惑说:“什么蓝楹花?”
宣芋:“听说郁先生回国前是在悉国驻外。”
“啊?!”
林怡璐惊讶说,“宣老师你听谁说的?那人记错了吧。
晏哥在吕圣利尼亚驻外三年,哪有什么花花草草赏,你问他沙漠草原还差不多。”
宣芋愣住,握笔的手一软,不受控地在空白处拉出一条长长的黑痕。
郁闻晏没去悉国?
她记得他去的就是悉国啊,考上外交部后有内部消息说要派他到悉国,他还问俩人异国了怎么办。
她完全没多想,上头一定有考量,郁闻晏这样优秀的人才,派去大国历练很正常。
这么多年过去,没特意去打听他的消息,所以并不知道最后是去了哪,只是先入为主了。
换任何地方她最多是讶异一下,但吕圣利尼亚……
她很难不多想。
几年前选专业时,她在几门冷门语种里摇摆不定,为求保险选了最冷的利尼语,苦恼说两国来往少,该不会毕业就失业吧。
郁闻晏说少就代表可能性,不行就去那边驻外,加强两国的往来,怎么也要创造机会让她有用武之地。
年少气盛放的话全当哄她开心才说的,也不求真的兑现承诺,可他是真的去了吕圣利尼亚驻外。
不是空话。
玩笑话全部当真的,也真的去做了。
“单位安排的?”
宣芋嗓音低低的,涩感冒尖。
林怡璐摇头:“我才来两年,听其他人说是晏哥自己申请去的。
具体情况不知道,属于内部机密了。”
宣芋没再问,说是内部机密不好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