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你、你这是在我家做了什么?”
欧克利一边心痛自己这个装饰得金碧辉煌的院子,一边回头痛心疾地问修昔底德,“你看不惯我这些好东西,也没必要带人来家里砸吧?”
“欧克利,你家里死了十七……”
“他不在乎,”
杜哲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修昔底德的话,眼眸看着远方里面却没有一点光,“他买到家中的奴隶,在他的眼中和一件摆设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更不值钱些。
死、就死了。”
“……”
这一次,轮到修昔底德张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说他是个混蛋,”
杜哲笑了笑,耸了耸肩、示意修昔底德放开压在他肩膀上的手,“我没有那么蠢,会在对我最不利的情况下动手。”
“是么?”
“你是想问我刚才?”
杜哲收回目光,看着修昔底德、笑了,“我承认:刚才是我失控了,而且,为自己最珍贵的亲人失控,我觉得这不丢脸。
何况——我已经在反省了,你看,这不就是我为刚才冲动付出的代价?”
修昔底德看着杜哲扬起的手,那双手腕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衬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颇有几分凄艳的意味。
“小伤而已,”
杜哲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回头冲着修昔底德一笑,“好了,我的将军,别摆出那副好像雅典被人灭了的表情,我在外边儿等你。”
看着杜哲走进落日光晕里头的样子,修昔底德忽然有些动容。
然而,欧克利按照国际惯例跳了出来,挡在了修昔底德面前,哭丧着脸说道,“老友,你是不是和席将军合计着欺负我呐?为了让我出征、你们有必要砸了我家吗?!”
“我去就是了!”
欧克利撇了撇嘴老大不高兴地说,“不过,绮丝要和我一起去!”
“绮……?”
“绮丝!”
欧克利眼睛亮了起来,他兴奋地大叫道,“波斯的公主!
绮丝,我爱上她了!
哦你知道吗?!
我爱上她了!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我要让她恢复自由人的身份,我要为了她遣散我所有的奴,我要让她成为我欧克利唯一的妻子!”
“你说什么?!”
修昔底德瞪大了眼睛,“欧克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