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为林芷珊重新沏了一杯热茶,瞅着林芷珊此刻的心情还不错,遂撇撇嘴,道:“大小姐,奴婢觉得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一口气就作成三首诗。”
林芷珊挑了挑眉:“哦?”
“大小姐,你别不相信啊!”
春桃像一只努力向主人邀宠,却发现主人根本就没有为它顺毛想法的猫咪般,急切地说道:“奴婢卖身进定国公府前,也跟着先生念了几年的书,虽识字不多,但该懂的道理却是明白的。”
“奴婢记得,先生曾说过,这作诗写词不是那么容易的,往往需要灵机一动,才能写出那些侩胅人口的诗句来。
像三小姐那样养在深闺,出门都只去珍宝首饰店的,又怎可能……”
话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悄然无声,只因林芷珊看向她的目光无比的寒冷。
“春桃,既然你已卖身入定国公府,那么,就该有一个奴婢的模样。”
林芷珊淡淡地说道:“擅议主子可是大罪,今日我就看在你新入府不足半个月,不熟悉府里的情况才会犯下此等错误的份上原谅你一次,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奴婢知错。”
春桃脸上的血色尽褪,身体颤抖不已,忙不迭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谢过林芷珊的开恩后,在一旁田嬷嬷的示意下离开。
林芷珊叹了口气:“田嬷嬷,你抽空好生调教一下这几个丫头,我可不想哪天出府赴宴,因为这几个丫头惹事而陷入麻烦的旋涡里。”
“另外,过几天会有宫里的嬷嬷来教导我礼仪等事项,你在文澜院挑一间离我睡房比较近的房间给她住。”
田嬷嬷眼神闪了闪,轻声应道:“是。”
……
兰园
得知林依云做法的苏姨娘强压下被林依云隐瞒的恼怒等情绪,佯装漫不经心地道:“三小姐,你瞒得我好苦啊!
早知你这般有才华,轻易就能写出许多绝妙诗句,我一定请盛京最出名的夫子来为你授课,让你成为真正琴棋书画俱精通的才女。”
“娘,你还是叫我云儿吧。”
林依云淡淡地瞥了一眼苏姨娘:“在大姐三岁开始启蒙的时候,父亲特意请了盛京最出名的夫子来授课,那时,我也跟着旁听了几年。
只不过,大姐资质愚盾,不堪造就,且玩心过重,经常激怒夫子,故夫子才会在母亲去逝后不久就请辞。
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每晚用心揣摩夫子留下来的书籍,白日里为了怕被大姐发现不妥,还得跟在她身后装出一幅嚣张跋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