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美食,都可以抛却!”
郑皓涛摇着扇子,突然冒出这句话,只令那大笑的文泽宇后背窜过一道寒意,犹如被堵住了喉咙的鸭子般只来得及发出一道奇怪的“嘎”
声,那到了喉咙的笑声突然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翻了好几个白眼,又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将胸膛里出现的莫名的情绪压制下去的文泽宇抚了抚手臂,突然道比起一塌糊涂的琴棋书画等技艺,我那表妹唯一得了祖母赞赏的也就只是厨艺了,这方面她倒是颇有天份,只需在厨子做菜的时候旁观一遍,就能学会那道菜的烹制方法,更时不时就有一些令人惊奇的创新想法……”
只不过,文家祖上未曾出现有厨艺天赋的人,想来林芷珊的厨艺天赋是遗传至林家罢!
此刻,文泽宇将最初的想法抛到一边去了,他想要帮林芷珊隐瞒的,却在这餐饭中被文老无意中点出来了,以郑皓涛和郑柏文两人的精明又如何不知晓?倒不如直接坦白,虽他不明白文老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突然提及林芷珊的缺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按照文老的编造一些理由。
瞧着郑皓涛和郑柏文两人认真倾听的模样,文泽宇心里窃笑不已,嘴里继续漫不经心地讲述着,实则脑子里却思索着往后该如何利用此等难得的机会从这两人手里拐骗一些——着,也得帮林芷珊跟这两家伙要点辛苦费……
其实林芷珊做饭的手艺是前世被迫学会的,只因李沐清的母亲说穷人家的就要洗衣做饭,而林芷珊有陪嫁丫环,浆洗衣服之类的粗活无需亲自动手,可也该时不时就做餐饭以表孝心。
为了讨好李母,也为了避免李沐清夹在李母和她之间两相为难,可谓是被定国公府娇养着长大,十指不沾春水的林芷珊才在思索了许久后,才会下定决心跟着厨子学做饭,就连文泽宇夸赞的那些所谓的创新的想法,也不过是因为当时李母长了一张挑剔的嘴,又时常说一些刻薄之至的话语,故林芷珊才会想方设法花费无数的精力和心血,找到那些会做特色菜的厨子拜师学艺,再在制做过程中揉和了一些独特的想法,最终做出令那些厨子也都赞不绝口的美味佳肴……
其实林芷珊并没有厨艺的天赋,只不过做得多了,所以就熟练了,再加上做久了,她也慢慢地有了兴趣,又可以用来打发每日里除了查帐和视察店铺以外的空闲,再加上有一段李沐清突然忙碌起来,对她也不像往常那般呵护用心,更有那李母频频刁难,她也就将心思用在了这上面,最终才会成果斐然。
可,将林芷珊夸赞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般做菜天赋的文泽宇,以及正漫不经心地倾听着,虽文泽宇有着其它想法,却也因为没有事情做而只是听来打发的郑皓涛和郑柏文两人也不,有些事情从这一餐饭后就起了变化……
梧香院
只是随意地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帐薄,就令林老差点没有能克制住心内的惊骇——虽自苏姨娘私藏文氏嫁妆一事后,林老就明了苏姨娘是一个胆大的人,但她还真没想到苏姨娘的胆子竟然大成这样!
瞧瞧,手里这些帐薄上面赚取的银两数子根本就和这些店铺售卖的不相符合,若说苏姨娘没有在其中动手脚,借着掌管文氏陪嫁店铺和庄子的机会动手脚,任何翻看这本帐薄的人都不会!
下面站着的以于掌柜为首的一群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林老周围的冷意,虽低眉敛目,却依然找准一切机会使互相使眼色,迅速统一了口径之词不说,还将今日能顺利地走出定国公府的期翼放到了于掌柜身上。
被众多掌柜赋予重任的于掌柜虽面色如常,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虽苏姨娘已被禁足,但因这十多年苏姨娘一直很得宠,再兼之苏姨娘表面和善,实则心机深厚,手段毒辣,故于掌柜依然带着其它的掌柜,遵循着苏姨娘定下的每月递交帐薄的抵到定国公府。
只是,于掌柜还真没想到,早就将定国公府一切事物掌握在手里,甚至还利用掌控文氏名下店铺和庄子的机会,将一些获利巨大的项目转嫁到手里店铺和庄子赚了个盆满钵满的苏姨娘,竟然会连传信出府告知他们这些掌柜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林老打压了下去!
无论于掌柜心里有多后悔,此刻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老,请问我们可以去见苏姨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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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瞥了一脸意动的众人一眼,嘴角微勾我以为,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话语虽平淡,却蕴含着浓浓的威胁,只令于掌柜等人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看向林老的目光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惊惧和害怕。
“你们胆子很大啊……”
林老双眼微眯,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苏姨娘贪墨了文氏的嫁妆,虽经过我们的努力找到了那些嫁妆,却依然有四十八台嫁妆下落不明,故如今文氏手里的店铺和庄子由大管理。
为了避免奴大欺主,故文相将大和大少爷接到相府暂住。”
于掌柜等人脸上的血色尽褪,身子也微微颤抖着,众人对望一眼,齐齐跪下磕头道老饶命,奴才等人皆是奉命行事,从未擅自作主哪,还望老看在奴才等人这十多年来为定国公府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奴才一命,往后奴才定当严格执行老的命令,绝不再犯此类误!”
林老将众人脸上的神色收在眼里,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许久后,才道此次也就罢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