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艰难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些狼狈地解释道。
段小猫灰着脸,瘫软在座椅上。
劳伦斯和医生交流了片刻,然后将她从座椅上拉了起来,将段小猫半拖半拉地弄出了办公室。
“我问过了,这种配型在近亲之间的几率最大,我会尽快联系你的父母,让他们来试试。
我知道你没有兄弟姐妹,是独生子女,现在只能祈祷你们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能配上……”
他努力保持着冷静,对段小猫说道。
她靠着墙壁,快要站不稳了,声音颤抖:“那要是我们三个都不行呢?”
劳伦斯叹了一口气:“那就等战睿琛,他是肉串儿的亲生父亲……”
段小猫好像被火烫到一样,几乎跳起来,她一把抓住劳伦斯的领口,激动地喊道:“等不到了,我等不到了!
他失踪了,说不定已经死了!
我恨他,我恨他,为什么在我和肉串儿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不在!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双手用力,愤怒而绝望地大吼着。
一阵黑暗袭来,段小猫试着睁大双眼,可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还是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打击,她张着嘴,犹如一条濒死的鱼,挣扎了几秒钟之后,她还是晕倒在了劳伦斯的怀中。
顺风顺水地活了二十几年,段小猫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挫折竟然来得这么晚,这么猝不及防,这么不怀好意。
寻救援
醒过来的一刹那,段小猫真的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在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坏事都是虚幻的,不是真的。
但是,当段小猫看到劳伦斯充满担忧的眼神,她就知道,那些可怕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于她的幻想,而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战睿琛依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肉串儿的病情也得到了院方进一步的印证,的确是小儿胆管闭塞,急需手术。
她恨不得替儿子遭受这份痛苦,可却做不到。
“撑下去,就算是为了他和你们的孩子。”
劳伦斯轻声说道。
在段小猫昏迷的时候,他已经给段羡臣夫妇打了电话,请他们尽快赶来。
虽然在电话里,他只是说肉串儿生病,没有把全部情况都说出来,但是,一听说需要在亲人之间进行器官匹配,段羡臣和汪白露全都明白了,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他们马上放下手头的全部事务,匆匆启程。
“我爸妈动身了?”
段小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哑声问道。
劳伦斯点点头:“我没说太多,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也猜得差不多了。”
“是啊,他们肯定明白这一次的事情有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