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平素与他嬉戏时做出的动作,却更过火,更凶狠,甚至多了一分戾气——更近于习武者的杀气。
“为什么这次不躲我了,嗯?宋家三郎?”
她抽去他的腰带。
“这么乖?”
她在他耳边低喃,手向下伸去。
“是病了么?这次病了,怎么不要你的侍妾请我离开了呢?”
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薄荷酒清冽的味道与她身上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躺在她身下,压抑而克制地呻·吟。
她吻着他的唇,与素日截然不同的感觉。
从前她也吻他,然而那是甜美的、缓慢的,带着试探与逗弄。
她常常会故意地停顿下来,观察他的反应,然后咯咯地笑;笑过之后又吻上来,同他说话,等他回答。
她会握着他的手,将细细的手指扣在他指缝间,直到长长长长的吻结束,也不会放开握着他的手。
她会微微喘息着停下来,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一些让他不知所措又脸红心跳的情话。
他喜欢同她这样的亲密。
而此刻在他身上的她,却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她吮吸着他颈间的肌肤一直到他感觉刺痛,吻着他却又在他迷醉之时狠狠咬他。
他的身体给予诚实的反应。
她却残忍地不许。
这与他记忆中的亲密,是全然不同的情绪。
他以为亲密的举动——接纳彼此的吻,呼吸相闻的拥抱,交融混合的气息,是为了让两个人欢喜而存在的。
一如她和他十指紧扣的手,一如她退开时欢快的笑声。
十七喘息着伸手,触到她湿冷的面颊。
原来还有一种亲密,是因为泪水而存在。
“宋元澈,你凭什么不喜欢她……”
他听到女孩如泣如诉的呢喃,挣扎着抬头向她望去。
燕灼华发狠地在他腰间咬了一口,她全然把身·下的人当成了宋元澈。
即使是酩酊大醉中,她仍然不敢吐露,不敢对母后问,不敢对皇叔问。
她还恨的,唯一能问的,只有一句,“宋元澈,你凭什么不喜欢她……”
那是上一世那个骄傲少女,最大的怨尤。
这一刻,她给的亲密,不是亲密,是欺侮、是惩罚。
她扬起脸来,正对上十七的视线。
两人目光一撞,燕灼华忽然怔了一怔,她有些迷茫地蹙起眉头,轻轻道:“你……”
☆、吻痕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对视。
十七望入燕灼华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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